的伤处,长阿疏痛得发出了一声低吼,一脚直接把那名侍者踹滚到一边。

    “该死的……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长阿疏狰狞的面容一阵抽搐,脑袋一歪,两名侍卫上前,将那名不停磕头的侍者直接就拖了出去。

    哀嚎与哭泣声只持续了一会,很快就嘎然而止……

    似乎死亡的哀嚎,总算是让长阿疏感受到了一丝宁静,身心也得到了放松,面色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让长阿疏不由得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怎么回事?”

    心腹侍卫的首领赶紧大步朝着营帐帐帘的方向走去。只是他刚刚掀起了帐帘,迎面而来的,则是一柄带起了尖啸的战刀,狠狠地劈下。

    措不及防的他只来得及一个后仰,却仍旧被那锐利的战刀给开肠破肚,倒了地上,发出了非人的哀嚎声,但是很快,一柄沉重的战刀剁下,将他的头颅连同惨叫声都一同斩断。

    刚刚才换好了绷带与衣服,平静了一会的长阿疏看着这一幕,面目一阵抽搐之后,缓缓地坐起了身来。

    示意帐中的那几名紧张无比的侍卫都退到了两边去,朝着那披挂着铁甲,站立在帐中,手中持着滴血战刀的二弟毛睹禄平静地道。

    “毛睹禄,我的好弟弟,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我那位尊敬的兄长,到底怎么样。现如今看来,你的箭伤,比我想象的更重,重到让你都有些糊涂了……”

    毛睹禄手中的长刀,伸入到了那个摆在帐中的火盆里边,从里边挑出了一块已经烧焦了一半的毛巾,上面的血迹,已然被烤焦成了褐色。

    “老二啊老二,是我糊涂了,还是我眼花了?你可是我的弟弟,女直联盟的谙班勃极烈,我位置的继承者,你站在我的面前,拿着出鞘的武器,居然说我糊涂了?”

    长阿疏几次想要站起来,但是崩裂的伤口,还有这几日复杂的旧疾,已然让他难以支撑着沉重的躯体站立。

    “你老了,而且受了那么重的伤,其实,原本我想等到你安详的死去,我再来接下你的位置,但是你却越来越喜欢狄故保那个卑鄙奸滑的家伙,而我,为了女直联盟,为了你,我的好兄长,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换来了什么?”

    毛睹禄缓步朝着长阿疏走过去,语气越来越激动,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疾奔而来,掀开了大帐。

    “大人,狄故保他不在辽国大使的营中,而是回到了自己的营地,带着他的人正在跟牙汗将军厮杀……”

    “混帐,立刻告诉所有人,狄故保不愿意与辽国结盟背叛了我们,让诸部出兵,我要狄故保的脑袋,得到他的头颅者,为勃极烈!”毛睹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狄故保那边出现了差池,愤怒地狂吼道。

    而那长阿疏则是发出了一阵嘶哑而又透着兴灾乐祸之意的哑笑,已然被激得失去了理智的毛睹禄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过了身来,一把压住了长阿疏,手中的长刀,朝着绷带渗血的地方,狠狠地捅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