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守将纥石烈此刻很烦恼,因为三天之前,从北方赶来了一名信使,带来了一份新任都勃极烈的军令。

    告诉他,前任都勃极烈已然因为箭疮迸裂而身故,前谙班勃极烈毛睹禄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新任都勃极烈。

    但是那位国论勃极烈狄故保心怀不满,图谋都勃极烈之位,在长阿疏过世的那一刻悍然兴兵,意图杀死自己的二哥自立,却被鸭绿水部首领徒单镒及时查觉,禀报了新任都勃极烈。

    现如今,狄故保已然在事情败露之后,不敌毛睹禄,率领残兵仓皇逃离,而其部众除了少数负隅顽抗者被杀之外,余者皆降。

    现在,伟大的都勃极烈要求定州的守将,狄故保的心腹麾下纥石烈立刻率领大军赶回黄龙府去,向新任都勃极烈发誓效忠。

    面对着那位咄咄逼人的信使,还有这封同样显得十分咄咄逼人的军令,这让纥石烈目瞪口呆半天,不过终究是被那狄故保委以重托的心腹之人,对于狄故保的忠诚度还是很能经受住考验的。

    所以,他自然不会第一时间就作出表态,只是好言抚慰了信使,告诉对方,他会尽快的整顿好兵马启程,以此为借口拖延。

    将信使恭送到了码头,由着他登船前往保州与宣州去继续传达新任都勃极烈的讯息,纥石便悄悄的找来了几位心腹商议,决定派出小股人马,四下搜寻,看看那狄故保是不是正向着这边而来。

    只是,这边还没有收到任何关于狄故保的消息,那保州与宣州的守将就都派来了信使,催促着纥石烈快点离开定州,他们好率军过来接防。

    而久久未见动静之后,就在今日清晨,保州与宣州守将已然各率兵马,进抵到了这定州城外的码头上,要求纥石烈立刻率军撤出定州,交给他们,不然,他们就将会率军攻城。

    对于这两个蠢货的威胁,纥石烈倒没有放在眼里,但问题是,这两个家伙代表的可不是他们自己,而是代表着新任都勃极烈的意志。

    自己如果继续这么坚持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毛睹禄闻知这边的消息之后,十有八九会兴兵来犯,到时候,凭着自己麾下这三千女直武士,又如何能够挡得住?

    而就在纥石烈接到了保州与宣州守将的最后通牒之时,刚好又收到了一个终于令他如释重负,甚至是欣喜若狂的好消息。

    “术也该兄弟,居然是你来了,大人他在哪里?你不是一直呆在大人身边的吗?”迎出了大门的纥石烈先是狠狠地给了术也该一个拥抱之后,目光在他身后边那数百骑兵搜寻。

    “大人此刻正在宋国海军的船上,此刻应该快要进入鸭绿水了,怎么样,听闻你这里遇上了大麻烦?”术也该亲热地拍了拍纥石烈的肩膀,面容显得很是轻松地道。

    看来纥石烈并没有背叛大人,有了定州,有了这三千多效忠于大人的武士,那么对于能够把这鸭绿水一带变成大人的根据地,术也该不禁又多出了几分信心。

    “你是说,大人请了宋国的海军为援军,想要夺取那保州和宣州?!”纥石烈有些愣神地看着跟前的术也该,哎哟我去,心说不会那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