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凡并没有因为江燕的态度生气，小江这才算是放心了下来，伸手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坐在一边松了一口气。
“我听小江说，你见过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说实在的，丁凡考虑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形容是不是贴切。
毕竟这件事外面的消息暂时是封锁的，一旦被人知道了这个分尸的案子，天知道会不会对面前的这个小丫头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所以他也不好将事情说得太仔细，反正她知道说的是谁就好。
而事实上，小江在家里说的其实已经够直接了，除了这个穿雨衣的黑衣人在外面究竟做了什么没有说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说了。
江燕其实对于这些东西，并没有丁凡想象中那么害怕，反倒是对于这个案子有着莫名的兴趣。
一听丁凡说的这么含糊，似乎一下来了精神，笑呵呵的说道：“不就是你们现在这个案子的嫌疑人吗？至于被你说的这么含糊不清吗？我之前确实见过，但也只是跟我哥形容的外形有点类似，毕竟那个人穿了一身的雨衣，看不到他的样子！”
一说到雨衣，丁凡一下就想了起来，那件雨衣就在自己的手上，刚好开完会就在自己的身边。
“看看是不是这一件？”丁凡丢了一副手套给江燕，将身边的袋子打开，摊开了这件雨衣放在了桌上说道：“我找人问过了，这种款式的雨衣，在你们南疆还是一种新货，没有几个人穿这种衣服的！”
江燕一脸兴奋的带上手套，近乎趴在了衣服上面，一点点仔细的翻看这件衣服，最后眼神却落在了同样伸头在看的小江身上。
“哥，你穿上我看看！”
小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丁凡，却发现他好像没有反对的意思，似乎也在等着自己穿上。
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件雨衣穿在了身上，不过他穿在身上，明显没有昨天那个人穿的合身。
而这一点，也从江燕的话中得到了结论。
“好像就是这件！”江燕一脸认真的看了一会儿小江的背影，点头说道：“似乎那个人比我哥要胖一点，这件衣服那个人穿在身上，里面没有太大的空间，好像贴在身上了一样！”
看来，江燕所看到的人，应该跟昨天丁凡见到的人就是同一个人。
“你什么时候见到这个人的？”
“这个月的月初，八号的晚上！”
丁凡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江燕想都没有多想，张口就回答了一句。
说的十分自然，而且口气十分笃定。
可这已经是二十多天之前的事情了，这个丫头脑子这么好用吗，能记得这么精准？
“别这么看我，那天是我姐妹的生日，我们一起出去庆祝的！”江燕回身一看丁凡的眼神，立马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眼睛一翻不屑一顾的说道：“那天晚上，我跟朋友们吃了饭，一起去了星皇，其中一个姐妹喝的有点多，在后街吐，我是无意间看到了这个人！”
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就能记的这么清楚吗？
江燕说的星皇应该就是那个星皇夜总会，那个地方晚上人多的很，随便出现一个人，就算是身上穿了一件古怪的衣服，似乎也不至于被人记得这么长时间吧！
“好吧，我承认，我关注他是因为别的！”丁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江燕却觉得，这个年轻的领导不说话的时候，那个眼神还挺吓人的，回忆了一下之后说道：“本来是没有很注意的，我陪朋友在外面吐的差不多了，打算进去的时候，在门口跟这个人擦肩而过，当时他身上的味道，让我好奇了一下当时打算转身看看的，只是身边有人不方便所以对这个人的印象，确实比较深刻！”
“什么味道？”这是案子发生到现在位置，丁凡第二次听到味道这个词了。
第一次是红梅理发店里面的小徒工说的，这一次又是江燕提到了。
要知道，小徒工当时就是因为这个黑衣人身上的香味，才叫他留意了一下这个人。
想不到，江燕似乎也是因为这个味道才被吸引到的。
可丁凡等着江燕回忆了半天之后，她竟然有点为难的说：“好像是香味，还有点臭……总之就是这一种十分复杂的味道，两种味道的混合，相当的矛盾，就是因为这种矛盾的味道，才叫我心生好奇的。”
臭味？
难道是尸臭？
长时间摆弄尸体，跟尸体相处的时间久了，身上有点尸臭味到不奇怪。
可是也不对呀！
谁跟尸体相处的时间能比法医更长吗？
秦璐就是法医，她身上从来就没有一点尸臭味，总是香喷喷的，一来是她比较注意细节，爱干净，另外就是处理尸体的时候，她一般都会换一身衣服，这样味道不会一直环绕在身上。
可这个有钱的分尸者，难道每天跟尸体在一起打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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