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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临厄运 俏寡妇欲海挣扎

    「金笛秀才」余鱼同不告而别已经过了五天,红花会众人在这方圆百里之内四处打听,却一点结果也没有。

    这日,骆冰的病情已然大好,在屋里觉得气闷,就往客栈走去。刚穿过后院的月牙门,就看到心砚急匆匆的跑来,一见到她,拉着她的手就往回跑,边焦急的说道:「姐!不好了!四爷发疯了!妳快来看看!」

    骆冰听得芳心一沉,不由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还未到陈家洛的房门口,远远就听到「奔雷手」一个劲的在嘶吼着:「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十四弟!我该死!我该死!……」

    众人看到骆冰来了,都嘘了一口气。章进和徐天宏正一人一边按着文泰来的膀子,不约而同都将手松了,周绮快步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适才还好好的,提到十四弟的时候,四哥他……」

    骆冰微一颔首,先向陈家洛点头示意,缓步走到文泰来身前,柔声的说道:「四哥你怎么啦?十四弟的事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你们兄弟俩都是讲「义气」

    的人,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转过身来半自言自语的、向着众人说道:「四哥一直因为十四弟为了救他却毁了容貌而自责,这次听说有位姑娘来找他,十四弟也许是「羞于见人」,特意避开了,我想不会有事的!反而倒勾起四哥的心病来了!」

    章进「哇啦、哇啦」的接口叫道:「男子汉大丈夫计较相貌美丑作什么?又不是娘们!重要的是:要在「其它方面」表现出色,我是说要有一番作为,自然会有姑娘垂青,十四弟就是太娘娘腔……」

    「给我住口!十弟!你什么都不知道……」情绪已经恢复的「奔雷手」陡地一声大喝,不让驼子继续说下去。

    徐天宏赶紧打圆场道:「四哥说的是!十四弟的事我们都不清楚,但是我相信他绝非重「色」之人,只是我们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总舵主!依属下的看法:潼关离这里五百里,是西北重镇,消息灵通点,不若我们先到那里去看看,或许能有进展。」

    陈家洛一直默默的在思考问题,闻言答道:「七哥说的有理,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走到文泰来跟前,握起他一只手诚恳的说道:「四哥!我们会里每个人都把兄弟的事看得比自己重要,在杭州换作是别人也会这么做的,我相信十四哥绝不会将毁容的事放在心上,虽然我还不清楚原因,但是我肯定,一定是为了其它的事,四哥你无需太自责!」

    文泰来愣愣的坐在椅子里,闻言张了张口,看了身旁的骆冰一眼,后者正面无表情的瞪着自己的鞋尖,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觉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

    自从那晚的事情发生以后,文泰来的心情一直很郁闷,原以为骆冰会有很激烈的反应,没想到她平静的让人害怕;余鱼同的连日未返,众人都归咎于那个神秘女子,只有「奔雷手」心里明白,事实并非如此,却又苦于无法开口,几次想问妻子──那天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可是一碰到骆冰冷漠的颜色,不觉把已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直把个爽快汉子憋得都快疯了。

    回房之后,骆冰一如以往,拧了一条热毛巾递给文泰来,转身就去准备整理行装,预备明日一早立即可以启程,文泰来坐在椅子上虎臂一伸,揽住了妻子的腰肢,痛苦的说道:「冰妹!我对不起妳!妳骂我吧!打我吧!我……我受不了了!求求妳说句话吧!」

    骆冰缓缓转过身来,原本紧绷的玉脸,在看到丈夫眼眶中满含泪水之后,一下子就软化下来,口中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出纤纤玉手,摩娑着丈夫粗慥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大哥!你好久都没修胡子了,让我帮你刮一刮吧!嘻!很快的!」

    「冰妹!妳……」

    「嘘!你乖乖的坐着!有什么话呆会儿再说!」

    文泰来实在想不透──女人的心,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此让人难以捉摸!因此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头人。

    骆冰端了一盆热水放到桌上,拎起里面的毛巾,稍微拧干后敷到丈夫脸上,只露出眼睛以上的部份,然后两腿一分,跨坐到文泰来大腿上,再从怀里掏出短刀,在衣服上擦拭两下之后,掀开毛巾专心地刮了起来。

    文泰来眼勾勾的瞪视着妻子如花的娇靥,往日幸福的时光好象又回来了,两手自然的圈向骆冰的圆臀,虎掌习惯性的在丰腴的臀办上抓捏,然而不争气的地方依旧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得颓然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骆冰也刮完胡须,正用湿巾擦着他的下巴,听到丈夫的叹息声,便缓缓将娇躯偎进丈夫怀里,两手紧紧的圈着他的脖子,幽幽的说道:「大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

    文泰来轻抚着妻子的秀发,语带哽咽的说道:「冰妹!妳是我最挚爱的人,我怎么舍得不要妳?但是我……我无法给妳幸福,十四弟对我又恩同再造,我看妳们……妳们……我看得出他对妳很有心,唉!冰妹!我舍不得妳啊!但是,我更希望妳过得幸福!」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们是夫妻哇!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的?你怎么可以把我像……像货物一般,爱送给谁就送谁,还……还……用了药,你知道十四弟……他……他……呜……呜……我……」说着说着,骆冰此时已是哭得如梨花带雨,语不成声。

    文泰来将她紧紧搂在胸前,心疼万分,不断地抚慰着,自己也是一眶热泪。

    须臾之后,骆冰好似下了决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抬起上半身、盯视着丈夫的双眼,颤声的说道:「大哥!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

    文泰来伸掌摀住骆冰的嘴,急促的道:「是我的错!不能怪妳!是我对不起妳!」

    「不是的!大哥!是我……」

    「冰妹!别再说了!我们早点休息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唉~~」骆冰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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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威镳局」座落在金陵城的西北角,是一片四院落的大庄院。二更时分,一条黑影如狸猫般迅捷的在屋顶上几个起落之后,「飕」的一声,径向后院一座二层绣楼窜去,只见他在回廊上略一审视,左右看了一下,右掌贴在门上微一用力,便轻巧的闪身而入,来人似乎对环境颇为熟悉,一下就摸进内室,站在罗帐外,盯视着床榻上沉睡的玉人。

    「赛桂英」叶秋雨这两天心情特别低落,也许是天气吧!深秋的落索,特别引人愁思,眼看着丈夫的忌日又快到了,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就快周年了,可是有谁能够了解──一个才花信年华的少妇,日日对着深寂的空闺,泪湿头枕、咬穿被褥的那份寂默、空虚、难熬?

    昨夜没来由的又想起了丈夫,更想起了两人在床榻上的恩爱──丈夫的手是如何在自己光滑如缎的肌肤上四处游走,温热的唇舌又是如何含吮肿胀突起的,弄得自己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