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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绝招第3部分阅读

    息了以后,蒋纯儿砰地一声便跪在他身旁。

    齐中、齐冷就快要回来了,再不好好把握时机,只怕机会稍纵即逝!

    因此蒋纯儿顾不得矜持,拉着齐逸均的袖子低诉:“庄主!我从小就听爹爹讲了您许许多多的事迹,在纯儿心里,早已非您不嫁!望庄主可怜,收下纯儿吧!”

    过量的酒让逸均头痛欲裂,她大胆的表白更使他十分惊愕。

    “蒋姑娘可知道,等我和臻儿回到杭州,就要举行婚礼了?”

    “大丈夫三妻四妾又有何妨?纯儿不会在乎的!而且纯儿一定会努力的讨大夫人欢心。”

    他难得好脾气的劝说:“这行不通的!”齐逸均的头更疼了!

    蒋纯儿整个人都依偎到他的身上低喃:“庄主,请您仔细看看,纯儿不够美吗?也许,纯儿比不上大夫人的风情万种,但是——纯儿年轻啊!我又灵巧懂事,一样可以为您分忧解劳的。”

    在知道庄主要来的消息以后,蒋纯儿就费尽心思打扮自己,希望让俊朗的庄主能够一眼就在欢迎队伍里看到有“河南西施”美称的她,进而让她能够飞上枝头当凤凰。

    谁知道,翘首盼望之后,竟会看到齐逸均亲热的挽着刘懿臻下马。

    虽然心里百般不愿,却还是不得不承认,懿臻的美貌真的举世无双。

    知道单恋无望,一整个晚上,蒋纯儿都躲得远远的,在暗处偷偷的看着他,跟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亲密举止。

    直到逸均酒后说出懿臻的身世,纯儿这才好像吃了定心丸般的松了口气。

    人长得美有什么用?能力强过男人又如何?还不是个寡妇而已。

    依她看来,创立民生馆一定是刘懿臻仗势着貌美,指使张家兄弟替她尽心尽力卖命罢了,而流传许久的诸多事迹,说不定也只是人们牵强附会、以讹传讹而已。

    姑且不论她比她年轻许多,就说她还是个纯洁的黄花大闺女就好了,单凭这点就胜过放浪形骸的崔寡妇太多太多了。

    所以,她相信庄主只是一时的贪恋美色,只要她一表明心迹,他不可能不心动的。

    至于刘懿臻,在庄主对她仍然还有些许新鲜感的时候,就让她再做几天的大夫人吧!等到庄主的心完完全全被她迷惑住的时候,她蒋纯儿就可以拥有英俊挺拔的丈夫与富可敌国的财富了。

    “你太放肆了!”

    齐逸均的喝叱惊醒陷入遐思的蒋纯儿,他正想一掌推开她的时候,发觉她惊惶的容貌竟与母亲有几分相似,让齐逸均心中兴起一丝怜惜之意。

    他将手放在纯儿肩上,唉!丫头,我必须承认,你真的长得不错,如果我们的年龄接近些,或许……“

    此时,齐中、齐冷走进房里,看到蒋纯儿不顾羞耻的匍匐在庄主跟前,心里已经了然。

    两兄弟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立在齐边均身旁,冷冷的说:“蒋姑娘,谢谢你代我们照顾庄主。另外,蒋执事说,并未要我兄弟二人去拿醒酒茶跟‘机密文件’。”

    “哦?那……那可能是我听错了,既……既然二位护法已经回来,我……我这就告退。”见事迹败露,蒋纯儿又羞又急的落荒而逃。

    齐中、齐冷将齐逸均扶进了内室,赫然发现刘懿臻就站在床沿,两兄弟担忧地对望了一眼。

    糟糕!之前的话夫人全听到了吗?

    “辛苦你们!夜也深了,逸均留给我来照顾就行了,你们赶快去歇息吧!”刘懿臻却是若无其事的说道。

    “是!有劳夫人了。”将逸均安稳的扶上床,齐中、齐冷连忙告退。

    懿臻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逸均,轻巧的替他换下衣物,并拧来了一条湿毛巾,温柔的帮他擦脸。

    接着又倒了杯热茶,她轻声的呼唤:“均!来,喝杯热茶祛祛酒意,会让你睡得舒服一点。”

    齐逸均睁开眼睛,“是你吗?臻儿?”

    “是我,乖!把这杯茶喝了。”

    他温顺的喝下茶,“对不起!我喝多了。”

    “没关系!难得尽兴嘛!”

    刘懿臻转身要放下茶杯,齐逸均却不依的环住她的纤腰。

    “别走!我要你陪我。”

    “我没有要走,不过是想放下杯子罢了。”

    见他仍是一派的赖皮,懿臻叹口气,就近把杯子搁在床头小几上,也跟着上了床。“好啦!我都上来了,你可以把手放开了吧!”

    “不!一辈子都不放!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绝不放手。”

    “瞧你说的什么傻话?其实就算你有了二心,我又能如何呢?”

    齐逸均托住懿臻想要转到旁边的脸,“好端端的为什么说这种泄气话?”点都不像曾经叱吒风云的女强人了。“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些感触罢了,没事,你醉了,休息吧!”说完,懿臻便自顾自的侧身躺下,回避逸均探索的眼神。

    齐逸均却是不肯放弃,硬是扳过懿臻的身子,“你有些不对劲,我要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困扰着你!”

    “没什么!都说是觉得累了,你还要怎样?”经不住他的纠缠,懿臻也有些恼怒起来了。

    “说!不然咱们整夜就这样耗着,我一定要知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好!那我请问你,刚才在前厅那位姑娘是谁?”

    “前厅的姑娘?”齐逸均仔细思索着残留的记忆,“喔!你是说蒋执事之女——蒋纯儿,是吗?”

    “就是她。”懿臻努力的平息情绪,以他的身世外貌,像这样自己送上门的女子,将来肯定还会有许许多多。

    她实在不愿意自己变成善嫉好护的女人,但她真的忍不住啊!

    “你觉得她如何?”须臾以后,懿臻用自认为最平静的声调询问。

    “她很可爱啊!”

    “哦?”这该死的男人!他已经醉到不明白他现在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是堂证供了吗?

    “那么,请问你对‘可爱的蒋姑娘’所提出的建议,有什么看法?”

    幸亏回去的路程还不算太远,要是他敢有些许幻想,她明天就回长安!

    “建议?什么建议?”过多的酒意,让逸均的反应有些迟钝。

    “就是刚刚她说的呀!你回答了一半,就被齐中、齐冷他们打断。我想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刚才在里面,他们说的每句话懿臻都听得很清楚。原本想要出去替齐逸均解围,顺便让蒋纯儿知难而退,但在要走出去的那一刹那,她却听到地说的那句——如果年龄相近些,或许……他是什么意思?

    是感慨两人的年龄有段差距,因而觉得惋惜;还是见到年轻貌美的女孩,便见异思迁了?

    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一丝一毫强硬拒绝的意味,为什么?

    见齐逸均虽然努力的思索,却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懿臻没好气的提醒着:“刚才,就在外厅里,你躺在椅子上,蒋姑娘整个人‘贴着’你的时候所说的话,忘了吗?”

    “哦!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不高兴了!你、在、吃、醋!”

    “深更半夜的,谁有那份闲情雅致吃劳什子的醋?”懿臻又羞又怒的转过身去,“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

    “我的好臻儿,好娘子!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没事长得一副招蜂引蝶的样子,是我不对!好不好?”逸均笑着将懿臻抱进怀里。

    一番话说的懿臻噗哧一笑,“没有啦!其实是我自己太小鼻子、小眼睛了!不过说真格的,你为什么没像以前一样断然拒绝?”

    齐逸均驰名于世的,不只是腰缠万贯的身家背景、挺拔卓绝的外表样貌;他的冷酷无情更是让男人为之扼腕、女人为之心碎!

    “小傻蛋!”逸均爱怜的捏了懿臻小巧的鼻子,“在见过你以前,没有任何女人值得我费心讨好z有了你之后,其他的女人都只是庸脂俗粉,我根本不屑一顾。”

    “那蒋纯儿呢?”对他刚刚的态度,懿臻仍然无法释怀。

    “她呀!因为长得有几分像我娘,让我有一种亲切感。而刚刚没说完的话是——如果我们的年龄相近些,或许可以结拜为义兄妹。可惜她太小了,不好收做义妹!”

    “原来是这样子啊!”真相大白,让懿臻有些赧然,“谁教你语焉不作,她的行为又豪放大胆,我才会有点不高兴……”

    “只是有点不高兴而已?我还以为要是今晚误解没解释清楚,明儿个一早,你就会怒气冲冲的回长安去了呢!”

    意图被他识破,懿臻有点不好意思,把头埋进他宽阔的胸膛里,闷闷的说:“才不会呢!我才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逸均的手捧住懿臻细致的脸庞,“我保证,绝对不会见异思迁。而你也要答应我,不管将来你听到什么、甚至看到什么,一定要听我解释,不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定下我的罪。”

    “我答应你!”

    她的回答,让逸均放松的呼口气。

    “那么,亲爱的夫人,长夜漫漫,我们是不是误会冰释了?”屋里一双人儿的深情缱绻,叫月娘也羞的躲到乌云背后去了。

    第五章

    一早,懿臻就被吵杂的声音惊醒。

    “发生了什么事?外头怎么这么吵?”

    “回夫人的话,蒋执事刚才跟庄主谈话的时候,突然犯了心绞痛昏了过去,这会儿大夫正在急救呢!”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懿臻大惊,连忙下床,“快!带我去看看现在情形怎么样了。”

    懿臻走到蒋执事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蒋纯儿哀痛欲绝的哭喊。

    “爹!醒醒啊  !别丢下纯儿一个人!”

    齐逸均站在床前,沉痛的看着床上这个曾经跟着他父亲出生人死的老人,正一点一滴的失去生命力。

    “庄主!我爹他为什么一直不醒过来?求庄主救救我爹!纯儿给您磕头!”

    齐逸均见状,连忙扶起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蒋纯儿,就在此刻,蒋执事突然发出呻吟声。

    蒋纯儿连忙扑到床边,“爹!您还好吗?”

    “纯儿……”

    齐逸均用眼神询问退到一旁的大夫,只见他轻叹一声,摇头表示情况并不乐观。

    “孩子,别哭了,你这样叫爹怎么能放心的走呢?”

    “我不要!爹!我要您赶快好起来,别丢下纯儿一个人!”

    “傻孩子,人生自古谁无死?快!把眼泪擦干了,爹喜欢看你笑的模样。”

    “爹——”蒋纯儿强忍悲恸,擦掉眼泪。

    “这样才对。”蒋执事气若游丝的唤着:“庄主…”

    齐逸均大步向前,制止挣扎着要起身的蒋执事。

    “蒋老,有话你尽管说,我一定会替你办到的。”

    “谢谢庄主,属下一生俯仰无愧,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纯儿了。不知庄主……”

    “我已有妻室。但是,我会认纯儿为义妹,将来必定替她择一良婿。”

    两人彼此眼神交会,交换了男人间的托付与承诺。

    “咳!有庄主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了。咳咳……”为人父母总是自私的,可惜庄主早已心有所属,夫人又是绝美的人中之凤,唉!

    蒋执事拉着女儿的手,“纯儿,你的心意爹都明白,只是,凡事都由天定,强求不来。你就跟着庄主、夫人一起回齐家庄,福伯是你表叔,会像爹一样疼你的。”

    “爹——”蒋纯儿哭倒在她爹怀里,“我不要!我只要您哪!”

    “孩子!别……哭……”历经风霜的手,颤抖的想抬起,却又缓缓的垂了下来……

    在蒋纯儿哀痛的狂喊间,蒋执事溘然长逝。

    齐逸均瞧见门外的刘懿臻,“臻儿……”

    懿臻双眼泛起薄雾,环抱着他,“没关系,我能了解。”

    齐逸均感动的揽着她的肩,回头交代:“齐冷、齐中,妥善办好蒋执事的后事。”

    蒋执事的丧礼过后,齐逸均、懿臻一行人带着蒋纯儿回杭州。

    经过数日,一行人总算离开黄土高原,经水路由邗沟人邗城,进入了长江流域。

    望着一路黄浊的河水变成青绿的江水,懿臻感到十分新奇。

    “均!你看到了吗?真是太神奇了!同样是水,黄河河水显得豪放野气、奔流不竭;而长江水就显得文气婉约、沉静优雅。”

    “那是因为流经的水域、地形不同所致。”齐逸均久居江南水都,看惯了这些景色,对她的惊叹不以为意。

    人港之后,齐逸均跟懿臻骑着追日回齐家庄。

    “你就只想着要玩!”瞧她兴味盎然的东张西望,齐逸均笑着揉揉她的头。

    “没办法嘛!从长安这一路下来又是水路、又是陆路的折腾了那么久,”懿臻嘟着嘴,委屈的说:“不找点乐子来解解闷,只怕我已经闷坏了。”

    “好!都依你。从现在开始已经进人杭州,多得是繁华好玩的地方保证让你乐不思蜀。”

    “真的?”懿臻满是企盼的眼里闪闪发亮,“可是你那么忙,会有空陪我玩吗?”想到这,她的眼神旋即又黯淡了下来。

    “傻瓜!等你到齐家庄就会发现,它可是集江南菁华之大成,保证让你玩得乐不思蜀。”

    “真的吗?”越来越令人期待了!

    齐逸均深情款款的凝视着懿臻,“等我们一回到庄里,马上就举行婚礼。”

    懿臻却突然沉默不语。

    “怎么啦?”

    “没什么啦!只是突然有些担心,我都还不晓得你还有哪些家人呢!万一他们受不了我这般特立独行的个性怎么办?”

    “你放心,我爹娘都已经过世了,家里只剩我一个人。至于齐家庄之内,除了待了几十年的管家福伯是元老之外,其余的都任你差遣。”

    “这样我就放心了。”

    发觉追日脚步停了下来,懿臻连忙从齐边均怀里探出头来。

    “到了吗?”

    映人眼帘的是一幢巍巍豪邸,门口两边各有一只翠石雕成的石狮子,梁柱、大门、斜檐……  无处不是精雕细琢。

    虽然豪华,却不见刻意炫耀的贵气,看得出来有齐逸均的风格,无须刻意宣扬,就自然散发出一股天生的领袖气质。

    巍峨的大门前,立着两纵队身着劲装的男子。追日一停下,众人立刻屈膝行礼。

    “属下等恭迎庄主、夫人回庄。”

    齐逸均挽着刘懿臻进人大厅,沿路所见雕栏画栋,好不气派,加上到处悬挂喜幛、彩球,更显得喜气洋洋。

    管家福伯热络的与齐逸均跟站在他身旁的懿臻致意之后,视线便越过他们,急切的注视着后面的蒋纯儿。

    “纯儿,可怜的孩子!不认得我啦?我是你伯父啊!”说完,福伯拉着蒋纯儿,一起跪在齐边均面前。“谢谢庄主!谢谢!纯儿能蒙庄主收为义妹,是我们高攀了。”

    “福伯,快别这么说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齐逸均搀扶起福伯,“对了,婚礼准备的如何了?”

    “庄主,明日的婚礼已筹备妥当。”福伯拭去眼泪,在齐家庄待了一辈子,终于替老庄主、老夫人盼到少庄主成亲的时候了。

    “您辛苦了!另外,替我传令下去,从今以后懿臻就是齐家庄的主母,她的权责与我一般。”

    “这……”福伯有些迟疑。

    待在齐家几十年以来,前两任的庄主夫人都是温顺娴静的大家闺秀,除了管理庄内琐事之外,很少会发表意见,更别说需要特别昭告她们的权力地位了。再说现在这个庄主夫人出身又不好,听说还是个寡妇呢!

    “您就照办吧!记住,无论何时、何事,夫人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是!老奴这就去传达。”既然庄主执意如此,他也只好奉命照办了。

    齐逸均满意的点头,拥着懿臻进房去了。

    “那个女人真是好狗运!”蒋纯儿直到他们走远了,才酸酸的迸出一句。

    “纯儿!”闻言,福伯大惊。“你怎么可以对夫人这么没有礼貌!”

    “大伯,你真的赞成,让那种妖娆德行的女人,做我们的庄主夫人?”

    “这——”福伯也有些犹豫,“少庄主从小就精明厉害,或许……或许夫人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也不一定。”

    “大哥是它可敌国的齐家庄庄主,过去多少皇亲贵胄想要联姻,他都——一推辞;这回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执意要娶那种女人!男人哪!果然只重皮相!”

    然而,让蒋纯儿最忿忿不平的是,无论她用再怎么挑剔的眼光审视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