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老人愣了一下，他完全不明白吴不凡是什么意思。
吴不凡脸上邪魅的笑意愈发的浓郁，那诡异的笑意跟他书呆子的打扮所形成的反差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心里发寒，而老人并没有疑惑太久，因为，在台阶下，吴不凡已经伸出手，在他的手心处，降灵瓶微微转动。
“公子，有话好说。”
那一刻，老人再也顾不上故作高深，而是连忙出口喊道。
“有话当然好说。”吴不凡耸了耸肩，将降灵瓶放进口袋中，望向老人轻声笑道：“我知道你们光暗交界规矩，我也遵守了你们规矩，可是我有我的规矩。”
“你的规矩？你不怕你的朋友都死在这里？”老人目光阴森的盯着吴不凡。
降灵瓶不管是对于什么鬼魅都有着一定的威慑力，特别是那些没有实际躯体的灵魅更加是如此。
然而，这里可是光暗交界，这里晚上属于灵魅，如同老人所说，吴不凡有这个能力，那他的朋友呢？
“不要怀疑一个捕灵手的决心。”吴不凡没有丝毫退让，而是轻声笑道：“我遵守了你们的规矩，那么今晚，你们就不得对我的朋友出手，如果你想你们这个光暗交界在瞬间灰飞烟灭，请便。”
老人沉默了片刻，才抬起头望向吴不凡：“你对我们很了解。”
“我摧毁过一个。”那一瞬间，吴不凡的语气显得无比的森然：“天地万物，该存在的都有其存在的理由，但破坏规矩的，必须摧毁。”
那一刻，老人如同遇到天地，后背陡然微微躬起，全身戒备的盯着吴不凡，实在是吴不凡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太过让人感到……压抑。
摧毁过一个？这样的光暗交界他竟然摧毁过一个？
“公子，我们需要付出怎么样的代价。”片刻后，老人目光终于垂了下来，轻声说道。
“在我们离开之前，不要再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一个……后果自负。”吴不凡托了托眼镜框：“你手中的夜明珠，我希望我离开的时候，会出现在我的背包里面。”
老人的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气的：“好。”
如果吴不凡之前没有显露出天眼通，如果吴不凡之前没有暴露五雷掌法，如果吴不凡最后没有拿出降灵瓶，那么估计老人连考虑都不会考虑一下。
但这三样东西结合在一起，再加上吴不凡曾经摧毁过一个光暗交界的经历，这要求也显得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要求了。
就在老人的声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阵微风自老人的身体升腾而起，所过之所，所有东西都如同上了菜色的水墨画一般，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斑驳的墙壁不在斑驳，昏暗的灯光缓缓熄灭，恢复正常，路上的行人缓缓消散，如同尘埃，消失在空气中。
吴不凡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多说什么，抬起脚，朝着小旅馆那边缓缓走去。
规则？规则从来都是相对的，想要用孤独零一等人威胁他？曾经上过一次当的吴不凡不会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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