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者们招了招手。
“按着位置顺序来……”于扬舔了舔嘴唇，看着在另一边已经拍完照片的孙嘉年和替补arry夏振，“该轮到二号位了。”
陆心蕾假装没有听到，而站在她身边的蒋云溪已经抱住了她的手臂：“这个大叔……压迫力好强……”
“搞艺术的人都这样。”
和这个“六叔”算是认识的沈嘉庆插进话来：“这个老叔家里有五六栋楼，光收租子都能养活我们一队，他来搞这个摄影完全是个人兴趣，如果不是咱们队的老板和他算是能说得上话，人还不愿意来给我们拍这个定妆照嘞。”
“啊，这……”
完全不清楚内情的少女被这个摄影师谜一样的个人履历吓到了，明明比陆心蕾的体型大上一码的她现在像是小型犬一样蜷在女孩的身边：“蕾蕾你不要去啊啊啊。”
不清楚自己身边这个少女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女孩有些哭笑不得：“扬哥——”
“我先上吧。”于扬耸耸肩，“不怕你们笑，我练这个定妆照的上镜pse练了很久了。”
他朝着自己身后点点头，随后卡在六叔等待下一个拍照素材的耐心耗尽之前走到了中年男人的摄像机前：“六叔好啊。”
“哟呵，扬子啊。”六叔挑高了眉毛，“好小伙子，这次比赛加把劲，别在外国人面前给你六叔我丢脸。”
“得令。”
两人的关系似乎比台面上的还要好，不过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说的问题，拿一个人私下的人际交往来风言风语是相当没有品位的行为。
所以在一旁看着的征服者其他队员们也只是看着。
并没有真的背叛。
比之拍摄难度不亚于杀死一只海龟的孙嘉年，于扬带给六叔的体验就相当不错了，他说自己“之前演练过很久”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话，几个到位的上镜姿势之下，六叔的快门一刻不停。
“可以啊扬子。”在确实拿到了不少素材之后，六叔打出手势，“挺有天赋的，怎么，过几年要是打不赢比赛了，可以来我这里发展一下哈。”
“过几年再说吧，”于扬一边说着，一边退向拍摄完成的队友的方向，“现在我打中单的天赋不比当麻豆低。”
“那好，下一位——嘉庆？”
“诶，”正在等待陆心蕾首先上前的沈嘉庆被喊到名字之后也有些意外，不过在周围人，尤其是女孩本人的眼神之下，他还是走了上去，“给您再拜个晚年。”
“少客套，乖乖站好。”
本着“最好的当然要留到最后”的原则，陆心蕾的位置被自己的队友们一拖再拖，其中当然难免有些恶作剧的心态。
在最后的j文俊才在六叔的监督之下拍好了定妆照素材之后，这样的努力也终于没有白费。
“这，人齐了吧。”六叔看着在一边坐着的六个拍完照的选手，一边敲着椅子扶手，“不过我记得你们不是报了七个人？”
“是，是七个人。”海子明来到了六叔的背后，看着六叔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已经拍好的照片，“第七个人……”
“你？”
“不是，不是，”海子明摆摆手，撇清关系，“我和前年的时候基本没变过，没变得更胖——是那边。”
六叔顺着海子明示意的地方看了过去。他并不是之前就没有发现在那边一直站着的两个女孩，但是习惯性的思维还是让他把这两个女生当成了“队员家属”之类的人物。
“啊？”直到被海子明提醒，他才隐约察觉到，这两个女生中至少有一个不是那么简单。
至于是谁——六叔下意识地选择了看起来更小的那个。
“不是，明仔。”六叔回过头来，看着海子明，压低声音，“这么小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吧。”
“六叔您这想哪去了。”海子明从肩上拎起外套披在身上，“那是我们的新队员——看着小，其实在队里年龄不是最小的。”
“哦？”
山羊胡中年把视线转回了陆心蕾和蒋云溪的方向，看着身穿征服者白色队服的女孩朝着自己打了个招呼；“这，真不是你自己整的什么活？”
“嗨，您明后两天抽空找一下我们的比赛看看就完了，”海子明揉着太阳穴，他现在宁愿自己年前招到的这个天才中单是个九十公斤两米一的巨汉——虽然这样他依然要和看到的每个人都解释一遍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什么流窜犯而是新人中单；
但总比和他们解释自己身边的这个小姑娘不是队伍里某个小伙子犯了原则性错误的结果好一点。
“先抛开来历不说啊，”在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女孩之后，六叔依然压低了声音，“这个小姑娘肯定比那些毛头小子拍出来的效果好。”
“虽然说看上去和没长开的黄毛丫头一样，不过这个姑娘的身材比例很好，看上去没长开是因为各个方面都短……你们是不是没给她专门整衣服？”
“还没来得及。”海子明顾左右而言他，“基地里能用的队服都是男款，最小的也就到码，她穿着还嫌大。”
“订过了订过了！”眼看六叔皱起眉，rg的青训主教练忙不迭圆场，“当时定下名单的时候就按她的身材订过队服，下午就能到。”
“这事是你们的，而且，说回正题，你们这边的美工得下点功夫，我看这个姑娘比其他队员都矮上起码一头——到时候合出来全队的照片怎么处理我可就不管了。”
“这你也真不用管。”
在得到了这样的答复之后，六叔主动地站起身领着女孩来到了地上粘着一块x状白纸的预定地点，随后让她站直身子，围着女孩上下左右看了两圈，看到在一边等待的蒋云溪忍不住要冲进来才点点头离开。
“不用整什么花哨的动作了。”
六叔没有直接回到摄像机的位置上，而是沿着主活动室绕了两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之后才回头看向海子明：“你们这里有那种高脚凳吗？”
“特高的那种。”
听到这个要求的陆心蕾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