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夫人的目光只是在徐氏上打了个转后，就直接落在了姜云卿上。
看着这个她从没放在心上过的孙女脸上，冷静恭敬，却又带着十足疏离的神，姜老夫人眼中满是复杂。
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云卿，之前御花园的事，你可怪我？”
“云卿不敢。”
姜老夫人看着面色冷漠的姜云卿，带着几分沉色道：“你嘴里说着不敢，可你心中还是怨我的，对吗？”
姜云卿闻言没说话。
姜老夫人顿时叹口气，带着一副姜云卿不懂事的样子说道：
“我知道你怨我带李云姝入宫，可你怎么没想过这是为了什么？”
“姜家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祖母疼你，自然不愿意让你嫁入皇家受罪，更不愿意拿你的婚事去做筹码，可是今天这宫宴，明眼人皆是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父亲在朝中艰难，你弟弟又年幼。”
“我知道你和李氏不和，更怨怪李云姝夺了你父亲宠，可她终究是从姜家走出去的。”
“她容貌姝丽，又懂得讨好于人，如果她能够得了贵人的眼，将来也能够帮衬你们姐弟，帮衬我们姜家。”
“难道你就不想让姜家更好，让你弟弟将来承继更大的家业吗？”
姜云卿闻言微侧着头看着姜老夫人，淡声道：“所以祖母的意思是，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那是当然。”
姜老夫人说的义正言辞，半点不心虚。
她看着姜云卿越来越好看的模样，只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