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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最后交易

    泪无声对天地笑这般斩钉截铁也是不由纳闷,他也有猜测笑笑不会答应,可不曾想到竟会这般干脆。

    “世子殿下的野心太大了,现在的易水寒虽说没有太多洪荒鸿蒙境界的高手,可你想想看,不说鸿蒙境的高手,洪荒境界的高手也不是漫大街。易水寒如今的实力足够应付临城会遇到的危机,如果你再将仙奴法门传给易水寒门人,那,未来会发生什么,你可有想过?”

    泪无声点了点头,是啊,他是忽略了这些。

    正如一个家财百万两的人只会去看同等家财,或家财千万甚至更多的那些人。他们不会知道他们这一类人到底有多少,也忘了不如他们的人,又有多少。

    世子殿下是个怎样的人,泪无声也基本明白。

    若大殿下还在,世子殿下可以做个舞文弄墨逍遥王,可大殿下早早不在,世子殿下只能用他孱弱身子扛起整个临城。也是如此,世子殿下的野心在一点一点暴涨。

    “笑笑,我将黑山的人引给了世子殿下,是对,还是错?”

    天地笑摇了摇头,道:“我明白这是你在报恩与朱家,可那件事,我至今都认为是错的。那些被黑山邪术害死的易水寒门人,我至今觉得,对他们心怀愧疚。”

    泪无声点了点头,道:“是啊,他们作为名将功成的枯骨,太过憋屈了。那这次听你,不再掺和了。”

    天下笑笑颜如花,道:“嗯,就该如此。”

    可这哭笑二人不知的,是不过一刻钟后,关于城门口的事,关于二人谈话中关乎仙奴的事,也都传进了朱谏男的耳中。

    朱谏男今日没有去批文,他邀来了一人,还是那个西地之主,仲西侯。

    交往有些日子,朱谏男对仲西侯的感觉渐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不清楚仲西侯是否是个可信之人,也不清楚祖父看中的西地,到底有多大能耐。

    仲西侯有多强?

    朱谏男也是不明白,也不想太过明白。毕竟他同仲西侯算不得朋友,更不是知己。未来是否会是对手,尚且不知。唯一能说的,现在姑且算作同盟,合作伙伴。

    对于城门口的事朱谏男并未瞒着,因为他也信仲西侯在金陵城有不少势力,知道那些也不过时间问题。可对于泪无声那偷听来的,竟也一五一十,毫不藏掖的相告。

    可若说当真是完整,也不该这般说,他隐瞒了一件事,那件事,关乎黑山邪术。

    仲西侯举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问:“纵横子看来受伤不轻,否则敏锐感怎会这般差劲了。”

    朱谏男摇了摇扇子,他躺在藤椅上,满脸带笑看着透蓝云稀的天空,微风吹过,颇为舒服。他从一旁的小木桌上举起了一个琉璃杯,琉璃杯里头是鲜红若血的葡萄美酒。

    微微抿了一口,用舌尖去感受,又将美酒藏到舌体下方,最后咽下,唯有如此,才能将葡萄酒的美味彻底吸取。

    “侯爷,可有兴趣?”

    仲西侯放下了茶杯,看着朱谏男,却是干脆地摇了摇头,道:“的确有很大的诱惑力,可惜啊,孤是一城之主,孤也自认,商贾之道算不上差劲。以物换物,若无物可换,交易如何继续?”

    朱谏男觉得有趣,问:“那么,侯爷认为,小王想要的是何物?”

    仲西侯摇了摇头,他可不愿多耗心思去猜这金陵城世子殿下的心思。

    朱谏男今天竟是一反常态,所有东西都不藏掖,该说的都似准备一股脑告知一般。

    “或许泪无声是认为,若我临城,若我朱家得了他这仙奴法门,会蛇心吞象。可惜,这一次,他看错了小王。他是忘了,宏图霸业,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可小王最缺的,就是时间。”

    仲西侯眉头微微一皱,他不曾想到时间对于朱谏男来说会这般紧迫。

    “过不了多久,孤也该回西地了。老龙王终究没有将孤想知道的东西,全盘告知,不过也无所谓。殿下,若给你十年,你可会想着取而代之?”

    这问题犀利,可朱谏男听了却是哈哈大笑,笑声气息雄厚,全然不像身体孱弱,不日将死的样子。

    果然啊,身体健康,才能为所欲为。

    朱谏男颇为享受,能放肆笑,能放肆哭,能饮烈酒,能骑骏马。他贵为王子,如果不逍遥度日,那才是糟蹋。

    仲西侯也对今日朱谏男的身体状况颇为好奇,这身子骨,可不像什么孱弱将死之人。可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事,仲西侯也是不由心中替这世子殿下悲哀。

    回光返照,日不久矣么?

    “今日不说假话,若再给小王十年光景,小王定要这大邺王朝改了姓。可惜啊,或许是心太大了,天也容不得我。”他又看向了仲西侯,依旧是满脸笑意,问,“侯爷还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多的光景,侯爷有这般多的年月可度过,可会想要天地换日月?”

    仲西侯也很爽快摇了摇头,道:“孤对逐鹿天下,难起兴趣,西地为侯已经足够。”

    面对这等回答,朱谏男竟是摇了摇头,颇为可惜的样子。仲西侯看到了,也是觉得有趣。自个儿没有争雄之心,还错了不成。

    “今日寻侯爷过来,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仲西侯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满满一杯。

    “小王想请侯爷帮忙,明着去夺一诺性命。”

    这话出口,如何令人不惊讶。可仲西侯将茶杯举起,没有茶汤洒落,他一口饮尽,颇为解渴。

    “吓唬,还是打残?”

    仲西侯的反问也是有趣,是吓唬一下,让朱一诺长点脑子,还是索性打残,在身体上留下记号。

    朱谏男哈哈大笑,仲西侯就是仲西侯,和这样的人聊天,果然毫不费力。

    “吓唬吓唬,他可是小王同父同母的血肉兄弟,如何能伤着。”

    仲西侯竟不屑冷哼一声,道:“唯有同父同母,才算得上血肉兄弟么?”

    朱谏男哪会不明白仲西侯的意思,可他面色不变,还是那满脸笑意,道:“因为生在了帝王家。”

    “好一个帝王家,果真啊,帝王之家,不话人情。可详细说说你的打算?”

    朱谏男也不理会仲西侯的嘲讽,他站了起来,顺手将那一整壶葡萄美酒抡了起来。酒壶换到左手,右手握住扇子,饮一口美酒,以扇作剑开始起舞。

    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