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给我剩下了鸡骨头鱼刺,一对儿坑货!”
鬼公向后一仰,摸着鼓鼓的肚子叹道:“唉,真是过瘾,足足一千年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
宇岢正要问他们,这一千年来吃的是什么。突然,听到楼下轰隆隆的响过一阵马蹄声,等到他推开窗户一看,马队已经绝尘而去。
街上的行人纷纷议论着有关振远镖局的话题,宇岢回过身来,严肃地道:“刚才那个马队一定和振远镖局有关,郭十一对我们有恩,我们得帮助他。”
狂妪智叟互望了一眼,鬼公道:“反正也没事干,帮就帮喽。”
鬼婆从怀里掏出那朵永不凋零的海棠插在鬓边,又掏出镜子照了照,才接言道:“是啊,酒足饭饱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宇岢点头:“那就事不宜迟,马上走。”
宇岢走到门口回头一看,鬼婆仍坐在那不慌不忙地照镜子,他凑到鬼婆跟前调侃道:“大美人儿,小心越照越丑噢!”
鬼公一把拉起鬼婆:“快走吧,不要臭美了。”
“你们两个混蛋!!!”
……
在一番打听之后,宇岢和狂妪智叟才知道原来郭十一所在的镖局就在这个小镇上。
穿过几条街,终于看到了街头有一座很大的庄院,正门两侧有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目光炯炯傲视前方,高大的门楼上悬着一块红木做的大匾,匾上有四个烫金大字――振远镖局!
宇岢正要朝镖局走去,鬼公一把将他拉到角落里,指着镖局对面低声道:“你注意到那几个人了吗?”
宇岢顺着鬼公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有七八个碧衣女子,手持长剑,气势汹汹地朝镖局走去,他莫名问道:“那些美女是什么人?”
鬼婆一听,白了宇岢一眼,道:“她们也算美女?你见过真正的美女吗?”
宇岢看着鬼婆,摇了摇头。鬼婆又掏出镜子照了起来,孤芳自赏地道:“枉你一表人才,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真正的美女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宇岢干呕了一下,望向鬼公,鬼公瞪了宇岢一眼,不服气地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老婆子在我眼里就是美女。”
“就你话多。”鬼婆在鬼公的后脑勺戳了一下。
宇岢看着那几个人走进了振远镖局,他问:“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鬼公一脸正色地道:“她们是玉剑派的人,玉剑派全部都是女子,掌教是人称‘美人刀’的玉面冷姬。玉剑派是魔之窟境内的三大门派之一,她们看似柔弱如水,其毒辣程度可见一斑。”
“难道她们要对镖局不利?”
那些人进了镖局之后,镖局的大门立时紧闭起来,宇岢莫名其妙地又道:“咦,大白天的居然高门紧闭,不如我们也进入看看。”
鬼公道:“她们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我们三个人的战魂灵力加起来还不足两百级,估计连那些小弟子都打不过,我看还是从长计议。”
宇岢灵机一动,嘴角微翹道:“我有办法,跟我来。”
“喂,不要鲁莽。”鬼公追上去,鬼婆也跟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就你事儿多。”
宇岢边走边道:“既然正门不能进,我们之好走旁门了。”
“旁门?旁门在哪?”
鬼公左顾右盼地问。
等到鬼公回过神来,宇岢早已飞身一跃,跳到房梁之上。鬼婆白了鬼公一眼道:“看到了吗?‘旁门’在房梁上,人早飞了。”
宇岢来到大厅的屋顶上,掀开一块瓦片,看到大厅里已经站满了人,然而,却没有见到郭十一。
大厅内,等到闲杂人等退下之后,镖局的总镖头对玉剑派的右护法小心翼翼地道:“罗刹姑奶奶,青天白日你们就从正门而入,你们不怕被别人看到,我怕呀,幸亏郭十一还没有回来,不然被他看到就说不清了。”
宇岢一听,心中惊异,暗自道:郭十一没有回来?他去哪了?
罗刹闷哼了一声道:“放眼天下,除了灵坛山,还有哪里是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总镖头点了点头道:“话是不错,可是郭十一的性格,你应该有所,我……”
罗刹瞪了总镖头一眼:“杨振远,你怕什么?区区一个镖头,我会放在眼里?”
“可是,可是,我……”
振远镖局的总镖头名唤杨振远,他承袭了祖上的产业,这个镖局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但是此人生性胆小,阴险狡诈,虽然其貌不扬,却也不失一副富态样,是个典型的守财奴。
杨振远在镖局里除了主理财务之外,一切大小事宜都由郭十一操劳,郭十一能力过人,深得杨振远先父的赏识,故此他对郭十一始终忌惮三分。
罗刹冷言道:“那个郭十一,我早晚会除掉他。”
杨振远叹了一声:“唉,其实我对郭十一也是早有反感,镖局上下,没有人对他不信服,不拥戴,好像他就是大当家的一样,我倒成了扶不起的天子。”
罗刹手一挥,道:“好了,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箱子呢?”
宇岢愕然:箱子?她也在找箱子,那个箱子里到底有什么?
杨振远眼珠一转,才道:“哪个箱子?镖局里大大小小一共有两百一十八个箱子。”
罗刹瞪着杨振远怒声道:“你在跟我装糊涂?”
杨振远心里知道她所指的是哪个箱子。但是他也知道,如果那个箱子里的东西到了玉剑派的手里,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自己,所以他只能装糊涂:“我的姑奶奶啊,我是真不知到您要哪个箱子,要不然您随我去库房,您自己随便挑。”
宇岢听到这,甚是费解,他心中暗道:看来杨振远对玉剑派是阳奉阴违,可是那个箱子明明是在途径百花坳的路上不见的,如果杨振远不想交出箱子完全可以实话实说,让她们自己去找,难道……
由于宇岢想得太入神以至于“黄雀”在后却浑然不知,当他意识到身后有人时,一把冷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同时,持剑人高声叫到:“屋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