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甘霖望着漆黑而遥远的方向，深沉道：“去跳海。”
“……”
当然，跳海是不可能跳海的。
为了避免这条坏人鱼干的坏事赖到自己的身上，甘霖让他带路，准备解救无辜老板一家。
还好，老板一家没死，还留着一口气。
处理完杂七杂八的事情，回去的路上，天已经蒙蒙亮。
咸湿的海风吹来，冰凉潮湿。
周围的一切都被洗净，碧绿色的植物上沾染了斑驳的碎光。
甘霖在前面走，衣服后面还挂着一条人鱼，拽着她的衣服，活像是路边咬住了衣角的狗企图碰瓷。
“他们睡一觉，第二天只会以为做了个噩梦，什么都不会记得。”
“呜呜呜你不要生气了……”
甘霖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
这狗，不是，这条人鱼还拽着不放呢？
“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走路？”
“你不要丢下我……”他的眼眸幽蓝深邃，仿佛下一秒要落下泪水。
真是老白莲花了。
甘霖：“你知道吗？人不睡会猝死。”
“呜呜呜呜……”
“我很困，要睡觉，能不能别磨磨唧唧的？”
伊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要落下的眼泪又瞬间收了回去。
“嗯嗯，我们快回去吧！”他的眼神晶亮，紧紧地抓住了甘霖的手。
甘霖叹了口气，感慨于这条人鱼终于听懂了人话。
下一秒。
她当场被带飞出去。
就……
挺突然的。
原来人鱼还会飞呢？
这样看来，海陆空的技能全都齐全了，这么无敌的bug设定到底是谁设计出来的？
甘霖仔细思考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