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狄金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说:“哦,我只是一个来钓鱼的老头子,哪里知道!好了,我要去钓鱼了,你们快去摘玫瑰吧。”

    他说着就扛着鱼竿走了,在海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自言自语地说,“不知道今天的运气好不好。”然后又回头喊,“等你们在玫瑰园里享受完浪漫时光,可以过来看看,我请你们吃鱼!英吉利湾的小白鱼是加拿大能钓到的最美味的鱼!”

    玛莎看了黄粱一眼,脸突然又红了,说:“黄……医生,玫瑰园还有一些路呢,如果你要去市中心的话,就……不必,不必陪我了……”

    黄粱现在是越来越迷惑了。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第二领袖大概就是这两个人其中之一,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看到他身边有人而没有现身。不管怎么样,时间已经过了,他就不算爽约。

    他把停在树下的自行车推出来,对玛莎说:“上来,我带你去。”

    “啊?你……怎么带我?”玛莎惊讶地问道。

    在温哥华,骑车是不能带人的,而且这辆自行车没有后座,根本没法带人。

    黄粱指着前面车架的上横档说:“你坐这儿。”

    他想着如果玛莎是第二领袖的话,肯定会拒绝。

    玛莎犹豫了一下,似乎对这种新鲜的方式很好奇,扬起脸说:“那你可要骑稳一点,不要摔倒哦!”

    她这么爽快地答应了,倒有点出乎黄粱的意料。于是,他骑着自行车,载着玛莎,在史丹利公园美好的晨光中扭扭晃晃地缓慢前行。他的手环绕着玛莎的身体,紧紧地握住车把。玛莎一手提着篮子,一手扶住黄粱的大臂,紧张而快乐的享受着清晨的浪漫。

    经过的人都惊讶地看向他们,不过大多报以友好的微笑。偶有同样骑行的年轻人则朝他们吹起了呼哨,也有年迈的长者警告他们,这样骑车是很危险的。

    在公园里骑车当然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但路小林密,拐弯的时候还是险象环生。玛莎一会儿惊声尖叫,一会儿又开怀大笑。风吹起她的头发,像远处海上柔和的波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撒在她脸上,如粼粼的波光。

    黄粱离她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侧脸和鼻翼上的浅浅的雀斑,随着她的笑容,有生命一般地雀跃着。他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像乡下的野花一般的淡淡的香味。

    他想起小时候,于叔骑着自行车,带着他们兄妹俩,他坐在后面,妹妹横坐在前面。那时候的于叔还年轻,身强力壮。后来于叔去城里了,他也有了自己的自行车,妹妹还是喜欢坐前面,让哥哥拥着她,在乡间的小路上飞驰。

    那时候,他就经常闻到妹妹身上的一种特别的香味,和路边的野花的味道混在一起,特别的好闻。

    玛莎转过脸,看见黄粱正注视着她的脸,表情呆呆的,很痴迷的样子。她感觉清晨的阳光开始热烈起来,晒得她的脸有点发烫。

    “黄,你在想什么呢?”她扬起微红的俏脸问道。

    “啊?噢,没,没什么……”

    “喂,小心!”

    “啊……”

    一个不注意,拐弯时车轮年过石块,差点撞上了路边的垃圾桶。黄粱连忙控制把守避过,车子却冲进了草坪,然后,他们两个便滚倒在了柔软的草地里。

    前方,就是大片的盛开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