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改变你的第一人,却是我自己了!”

    “先生不必烦扰!此人并非良善,乃是蓝海城流窜而来的大盗,‘血手恶屠’李赞!他死有余辜!”

    众人纷纷震骇,不知道他说得究竟是真是假。

    臧修谦脸上终于回神了,大喝道:“胡说八道!你杀人了!你难道当我们都瞧不见吗!邱师!他当面杀人!这可是重罪!更别说,他杀的,乃是我郡守府的人!”

    青年眉头微皱,他仍跪在地上,伸手按到了剑柄上。

    臧修谦一激灵,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顿时又散开了:“你,你想做什么!”

    青年冷冷看他一眼,似乎觉得跟他说话都费力气。

    邱声赋声音颓丧:“罢了罢了!你且回去!朝一百遍《养善经》!呵呵,你抄了,怕也不会记住吧?”

    《养善经》乃是儒家典籍,劝人向善所用。

    青年道:“只求初心不改,未必一意向善!这是老师教我的!”

    他看了眼船甲板上,拿剑鞘一点,一颗银子飞了起来,剑鞘一敲,银子便飞到陈九手中。

    “多谢你的银子!”青年朝陈九一微笑。

    陈九把银子收进怀里,笑道:“不必客气!”

    青年说罢,起身一踏,整个人鱼跃而出,消失在船外的阴影里。

    臧修谦咬牙切齿:“邱师!他是谁!这位根本不是李赞!他叫李灿!是我父亲花重金聘请来护卫我的!郡守府死了人,还是当面死的!他到底是谁?我要让父亲全城缉捕!”

    邱声赋冷冷看他一眼:“他不会撒谎。他说这是李赞,那他就是李赞!”

    臧修谦阴郁道:“就算他是李赞!也是我郡守府的李赞!”

    邱声赋嘲道:“难不成,江洋大盗入了郡守府,就不是江洋大盗了?”

    臧修谦皮笑肉不笑:“邱师莫要嘲讽我。不过,邱师如今不过是一个教书先生,为何竟包庇一个杀人犯呢?”

    邱声赋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包庇?他何须我的包庇?你若想通缉他,那就通缉他吧!”

    “他是谁?”

    邱声赋抬头一看天,也不必再隐瞒了:“他叫公孙平!”

    臧修谦冷笑,满脸鲜血狰狞道:“公孙平?我记住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邱师,您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邱声赋摇头失望地看着他:“若让你去寻死,老夫岂不是也成了帮凶?记住了!他叫公孙平!公孙卫鞅的公孙!”

    公孙卫鞅?

    这个名字一出,整个船上都是一片寂静,无论是谁,哪怕是手头上正在扬帆出行的水手,都被这个名字给惊住了。

    只有陈九,来了只有半年时间,似乎觉得这个名字隐隐有些耳熟,却不知道在哪里听过。

    “他是谁?”

    问旁边的叶白,周围人都拿看鬼一样的表情看他:“你不知道?”

    “这人很有名吗?”

    众人纷纷绝倒,叶白勉强道:“陈老板,在赵国,很多人都不知道当朝皇帝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却绝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他就是一代权臣,威势无两,有神机无漏、运筹帷幄之称的当朝左相,‘天心神算’公孙卫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