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牛杰向华少忏悔道歉,如果华少摆出领导或者大哥的架子教训他,那华少也就是个一般的领导者,但华少却说是自己催他赶工才会造成,最后还说这个事情不怪他;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了,这能给牛杰一种华少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要知道,下属为领导做事,最怕的就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事,反过来还要被领导批评,这就很伤积极性了。

    可要是向华少这样主动担起责任,就会让下面的人很感动。

    这不,牛杰在听了华少的话以后,就是一副跟了这样的领导就算为他去死也值得,富有浓浓的基情味道的样子。

    如果这是华少精心安排的一个局,那没什么好说的,可关键这明明只是一个意外,他却依然能有这样的表现,这就说明这已经成为了他平时的一种习惯,这就很不简单了。

    华少又安抚了牛杰几句,这才朝周铭和杜鹏这边走过来,杜鹏说:“华少你听我说,今天这个事情是这样的……”

    不等杜鹏说完,华少就抬手示意他不用说了:“杜少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在来的路上都已经知道了,今天我的歌舞厅第一天开张,你杜少能来就是给我面子,但是很不好意思的,今天出了这档子事,就算我这个主人招待不周了,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喝酒。”

    听着华少这一席话,让周铭感觉心里更沉重了,因为要说之前的话还只是华少的驭下能力,那么华少这一席话,则显示出了他的手腕老道。

    显然,如果他是按照牛杰那样的做法,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这边,那无疑是很幼稚的,但不说这个事情又不对味,所以他聪明的选择了避重就轻,先挑出了杜鹏来这里玩是给他面子的话,说他这个主人招待不周,至于灯球那个事情直接一句话跳过。

    这样一来,不管今天的事情是怎么样的,他都已经站在了理上,杜鹏哪怕之前被牛杰搞出了再大的火气,这个时候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

    “华少你要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了,你比我年长,要请也得是我请你喝酒才是。”

    杜鹏说着又拉出了周铭给他介绍道:“华少,这位就是我兄弟周铭,他现在是南江市的发展顾问,你应该听说过他。”

    “那当然,周顾问嘛,一个会议就解决了困扰市政府的炒地风波,很了不起。”华少说。

    “哪里,我那都是小聪明,哪比得上华少呢?”周铭先捧了华少一句,然后才说,“不过话说回来华少,咱们之间存在着一些误会,今天刚好再这里碰上了,改天我和杜鹏找个机会咱们一起喝酒聚聚,把事情说开吧,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华少对此说:“放心,有机会的。”

    这话让周铭心头一跳,周铭还想说什么,但这个时候外面的警笛声和救护车的鸣笛次第响了起来,华少对杜鹏说:“杜少,我这边的事要先处理,失陪了。”

    说完华少就带人出去了,而华少走了,周铭他们再在这里也没了意思,只好也跟着出了歌舞厅,回到杜鹏的奥迪车上,杜鹏回头问周铭:“周铭,你觉得今天华少这些话怎么样?”

    “怎么?你也听出问题来了?”周铭反问。

    “那可不,华少来了以后一番话说得一点火气都没有,这太不正常了,他可不是什么天生的老好人。”杜鹏说。

    周铭点头说:“的确如此,如果今天他要是和我们发火什么的都没任何问题,关键他这副表现,明显不应该是出现在这个时候的。并且除了这些,他这个人我也认为很不简单,会动脑子也有手腕,今天的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这样的人很难办。”

    “周老板那你的意思是他今天这个表现是故意做出来的,以后会再想办法找我们的麻烦咯?”孔晓琳问。

    “这个不好说,这个人的行事风格我还不清楚,不过按他今天的表现来看,我觉得是很有可能的。”周铭说。

    “那我们该怎么办?华少这个家伙可不好对付。”杜鹏有些担心的问。

    周铭想了一下说:“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不去猜了,我们先做好我们的事情才最要紧。”

    周铭又对饶经理说:“饶经理,我们歌舞厅的装修就拜托你了,这边歌舞厅对我们来说是个警醒,你一定要确保每一步工序的安全,宁愿慢一点,也不能出任何问题知道吗?”

    “你放心吧周老板,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饶经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