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说,“毕竟这年头一千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华少拿出来的这笔钱肯定有谭哥的份子,那既然谭哥亏了,他就肯定要找我们报复了。”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你们也真是很倒霉了。”曹建宁摆摆手说,“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我们聊点其他的事情吧。”

    曹建宁手指了一圈问周铭:“这个东门酒店是南江很老的一个高档酒店,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周铭摇头说不知道,曹建宁说:“其实说起这个东门酒店的历史也算是咱们南江发展的一个标致了,周顾问你也知道南江这里最初也是个穷县城,一个穷县城里面哪可能会有什么高档酒店。”

    “那时被确立为经济特区以后,很多外国人来南江做生意,但却发现这里居然都没有一个像样的住宿地方,那时的市委招待所已经是这里最好住宿条件的地方了,但在那些外国人眼里还是太过简陋了。”曹建宁说,“后来我大哥过来当省长,看到这个情况当时就不乐意了,认为这里是国家改革开放的窗口,怎么能这样呢?后来他在办公室一拍桌子就让南江建了这个酒店。”

    “看来曹省长做事也是很雷厉风行的嘛!”周铭这么说着,同时心里在品着他这话背后的味道。

    曹建宁却又不同想法:“周顾问你说雷厉风行也对,但要我看来,我大哥其实就是一副暴脾气,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所以干了这几年,岭南发展这么大,省委里面的人都要换了一拨了,他还是个省长。”

    “这也只是说曹省长性子直,并且曹省长在岭南这几年也是岭南发展最快的几年,说明曹省长是非常有作为的。”周铭说,“别的不说,就说这个东门酒店的建立,曹省长能拍板立即动工建设,也是很了不起的,说明南江市的领导干部,都是非常支持曹省长决定的,更能说明曹省长在岭南省地方官员中,拥有很高的威望。”

    “那当然,我父亲就是岭南人嘛!虽然后来闹革命去了燕京,但和老家这边的父老乡亲还是有联络的。”曹建宁骄傲道。

    “可不是嘛!曹元帅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更是在岭南这边有无与伦比的威望。”周铭说。

    曹建宁微笑道:“周顾问说话还是小心谨慎,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说我曹家在岭南这边根基深厚,是岭南第一世家,没有摆平不了的事对吧?”

    “曹总见谅,有些话我终归是外人,不好做评价的。”周铭说。

    “周顾问千万别这么说,我们曹家在岭南这边的影响力尽管很大,但也从来不会像小花那样仗势欺人的,我们有我们的规矩,至少我们的朋友,我们还是会尽量帮助的。”

    曹建宁说完就看着周铭,而面对曹建宁的目光,周铭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以后才问他:“曹总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我这个人比较笨,没什么政治智商,有些哑谜我是真的猜不出来。”

    曹建宁摇摇头说:“周顾问说你小心谨慎你是真的小心谨慎,你既然能问出这句话,怎么会猜不到我的意思?”

    “还请曹总明示。”周铭说。

    曹建宁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直说了,周顾问听说因为这一次的股市崩盘,南江市政府正在筹划成立一个监督委员会的机构对吧?”

    “没错,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不好的事情,证券监督委员会这样的机构是一定要成立的。”周铭回答说,“当然了,以曹总在南发展银行和证券公司的资历,我相信证监会的第一任主席,肯定还会是曹总你的。”

    曹建宁却摇手说:“周顾问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什么官迷,平白无故身上背那么多官位我自己也吃不消的。”

    听到曹建宁说这话,周铭不仅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轻松,反而更严肃了一点:“曹总不是想当证监会第一任主席,那曹总的意思是?”

    曹建宁还是没有直接回答周铭,而是又问了周铭一个问题:“周顾问,你说这个证券市场既然在南江这里,并且全国第一支挂牌交易的股票也是在南江出现的,那么你觉得这个证监会是不是放在岭南省这里,坚持自查自纠,会比一些宏观监督调控要更方便一些呢?”

    这话让周铭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这曹建宁绕了这么半天,居然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