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晓琳这才松了口气,但她随后又问:“那会是谁来找我们呀?”

    周铭想了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那位陶年生参谋长大人。”

    周铭的话音才落,那边门口就有人拍起手赞叹:“说的真好!”

    周铭他们转头过去,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大鼻子中年人,在几个冷峻军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说他中年人只是看起来像,但实际上周铭他们都知道他的实际年龄已经六十多快七十岁了。

    他走到周铭他们面前说:“你们好,认识一下,我叫陶年生。”

    尽管刚才周铭就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但现在见到他本人,还是让孔晓琳和曹建宁大惊失色,孔晓琳惊讶是没想到一位将军会来,而曹建宁惊讶是看到他似乎并没有以前见到的那股精气神,只有满脸的疲惫,仿佛一下老了二三十年一样。不过不管他们此时是什么表情,但他们脑中的问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只有周铭还好一些,周铭微笑着向陶年生伸出了手:“陶参谋长好,我是周铭。”

    陶年生挑了下眉,显然对周铭这个表现感到非常惊讶,他深深的看了周铭一眼,然后才和周铭握手说了句你好,周铭看了一下四周又说:“不过很抱歉的说,这里都被陶参谋长你的人给砸了,现在正在装修,我没法好好招待你,咱们就站在这说话好了。”

    陶年生点头说可以:“周铭小同志,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可以客套的,我就直接和你说吧,我今天来是要找你商量事情的。”

    “你想让我撤回举报信?释放你儿子陶国令?”周铭问。

    “没错,”陶年生回答周铭说,“我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都是国令做的有些急了,所以才会去找周铭你的麻烦,后面我的做法也的确没有考虑周全,做出了很莽撞的事情,加深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今天来找周铭你,就是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陶年生这话让周铭一下就反应了过来:“陶参谋长,你已经知道中央那边的决定了吧?”

    陶年生点点头,对周铭竖起大拇指说:“你真是端的好手段,这一步一步走的,直接把事情全给捅到中央去了,我也是大意了,真没想到你居然敢这么做。”

    陶年生又说:“不过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再怎么去想也没有用,周铭我今天来找你也没有别的想聊,就是想请你放过国令一马。”

    这个话让曹建宁和孔晓琳目瞪口呆,因为陶年生这番话就是在向周铭服软的,可陶年生是谁?是岭南军区的参谋长,是一位正儿八经的中将呀!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对周铭这样低声下气的呢?这简直不可思议!

    周铭心里也惊,不过比起曹建宁和孔晓琳还是要好很多,因为他是了解这个事情,知道陶年生是一定会完蛋的。

    其实对周铭来说,这一次的事情完完本本就是前世让他记忆深刻的一个案子,就是陶年生这一家的案子,不过前世那是发生在91年的,那时先是武警突击检查了白羊酒店,将陶国令抓获归案,陶家带着兵去武警支队要人,还和武警起了冲突,这个事情被捅到了中央,杨老震怒,直接下令彻查此事。

    最后陶年生一家子以及岭南大军区和岭南省委省政府的很多高官受到牵连,全部被撤职,而随着这些人被拔掉,岭南的地方势力一下就散了元气,后来曹建宁才重新掌握曹家的话语权。

    前世这个事情究竟是谁主导的周铭无从查证,但是这一世,就是自己搞出来的。

    周铭吐出一口气,对陶年生说:“我知道了,我会和曹建宁商量,尽快把陶国令放出来的,不过还请参谋长多劝劝他,如果他再搞事情,就怪不得我了。”

    “非常感谢,那我就不打搅你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陶年生就转身离开了,而等陶年生离开以后,曹建宁才问他道:“周铭,你真的打算放了陶国令吗?”

    “陶年生现在还是参谋长,还是军区的将军,我可不能真的把他逼上绝路,否则下一次这些特种军人再来,我就真的要危险了。”周铭说。

    曹建宁愣住了,这是他刚才所没有想到的,他忘记了一旦把一个手握军权的将军给逼上绝路,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就算中央会事先夺了他的权力,但他在军区那么长时间,总还是有很多门路可以走,大的事情做不了,但要报复个把人,那还是小菜一碟的。

    在这个时候,面对一位将军上门服软,周铭仍然没有昏了头,还能这么清晰的做出判断,可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