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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同志,这是新上市的橘子,你们尝尝很甜的,还有这烟也是不伤身的好烟,你们每天在大街上巡逻保卫南城区的社会治安,你们都辛苦了,我这是代表南城区的老百姓感谢你们的。”

    在杭城市南城区一个派出所的院子里,一个中年女人正拎着一袋水果拿着一包精品烟不停的散给院子里的警察,嘴上也还不停的说着漂亮话。

    领导模样的警察吃着橘子抽着烟,斜着眼睛对中年女人说:“我说左老师你也就别白费工夫了,你知道你老公犯的是什么事情吗?他犯的是非法集会,是非常严重的政治错误,这个事情是必须要进行严格审查的,以确保他不是受到了国外敌对势力或者其他不法分子的指使。”

    这个中年女人就是李庆远的妻子左慧珍,她是看着李庆远被警察带上车到这个派出所来的,关心丈夫的她也就马上跟过来了。

    当然李庆远做了两年生意,她跟着耳濡目染也懂一些规矩,所以她虽然心急如焚,但还是先去市场买了两斤橘子和一包精品烟,然后才来的派出所,见到所里的警察,她就先挨个发橘子散烟说好话了,目的就是为了能把李庆远给捞出来,但听这警官的话,显然是有难度的。

    “警察领导,我家庆远一直都是老实人,他前段时间还嚷嚷着要入党来着,怎么会和国外敌对势力或者不法分子有什么联系呢?这肯定是搞错了。”

    左慧珍好声好气的说,不过那警官却是眼睛一瞪说:“搞没搞错那也不是你说了算,得是调查结果说了算。”

    “是是是,一切都得是调查结果说了算,肯定要有证据才能说话嘛,这个道理我懂的。”

    左慧珍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红包递到那警官手里,那警官却马上触电一般的跳开,指着左慧珍说:“你想干什么?你这是要公然贿赂国家公职人员,你是想也被一起抓起来吗?”

    左慧珍见他这个态度也急了:“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这只是想庆远他能尽快出来,我也是着急了呀!”

    左慧珍说着哭了出来,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边拍着地板一边哭诉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家庆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你们就把他抓起来了,还说他勾结什么敌对势力,这真是冤枉死人啦,我就说你老老实实的在厂里上班就好了,咱成分不好多吃点苦也是应该的,你偏要去做生意,现在做出事情了吧?”

    “左老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可以先起来说话吗?”

    那警官说着就要上前扶左慧珍起来,但左慧珍一下哭得更厉害了:“天杀的庆远呀,你就不该相信什么改革开放,那都是当官的骗我们老百姓的,别人都不信,就你傻傻的信呀!还有叫你不要搀和什么娃娃笑公司的事情,谁要卖公司就让他卖好了,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被抓了吧?”

    左慧珍说到最后把矛头又指到了旁边警官的身上:“还有你们这些警察,一位披上这层皮就能在我们面前作威作福,你们不是要抓我说我贿赂国家公职人员吗?你们也来抓我呀,反正庆远被抓进去了,你们也不在乎再多抓我一个,多抓一个你们有更多功劳呀!来呀都别客气!”

    面对左慧珍这样的撒泼耍赖,那警官也很头疼,因为他之前说抓她是吓唬她的,平白无故抓人是要受处分的,他可还想往上爬呢!

    没办法,那警官只好上前开到左慧珍说:“左老师,我家小孩是你的学生,其实我也是很想帮你的,但你也知道我只是这个派出所里的小队长,这个事情我做不了主呀。”

    “那谁能做主?”左慧珍问。

    那警官伸手往上指了指:“只能是上面了,今天是所长亲自给我们下的命令去抓的人,左老师你看你们肯定是得罪人了,只要解决了问题我们这边就能放人了,否则不管左老师你在这边怎么闹都是没用的。”

    听到这个解释,左慧珍一下蒙住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了,不是因为那警官这话是在敷衍她,而是左慧珍明白他说的都是事实。

    李庆远是怎么被抓起来的?不就是因为和叶建林闹了矛盾吗?今天还在公司门口闹了这么一出,以叶建林那暴脾气要不做点什么那才不对了。

    解铃的确最好还找系铃人,但如果他们要和叶建林关系好的话,也就不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怎么办?如果不低声下气去找叶建林的话,难道庆远就要一辈子被抓起来了吗?

    想到这里左慧珍一下对未来充满了绝望,虽然说过去李庆远因为成分问题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家里一半的开销要靠她当老师的工资,但有李庆远在家,她总能感到心安,可如果李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