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问题在于,任何的争权夺利都是针对活人而言,现在安德烈居然要打自家祖坟的主意,这就太过分了。

    “安德烈,你要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但如果要拿那片陵园是绝对不行的呀!因为不仅有斐迪南大公被葬在那里,同样我们的祖父也都安葬在那里呀!要是我们真的动了那片陵园,我们是一定会下地狱,会被所有哈鲁斯堡的族人所唾弃,会永远失去哈鲁斯堡的呀!”伊法曼大声对安德烈说道。

    奥斯兰也很委婉道:“我认为安德烈你还要再多考虑一下,我承认这肯定很有效,但着实太夸张了。”

    安德烈笑了笑:“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不过你们显然都想错了,我可并没有准备背上一个数典忘祖的罪名,只是由于现在哈鲁斯堡的陵园在斐迪南大公的愚蠢下落入了外人手中,所以我为了陵园先祖的安稳,才决定将陵园进行整体搬迁的,至于犯下这些错误的斐迪南大公,他就只能为自己的罪行买单了。”

    听他这么解释,奥斯兰和伊法曼才终于松了口气:“这可真是一个绝妙的想法,不仅可以逼凯特琳出来,还可以让哈鲁斯堡家族对她和她的父亲同仇敌忾,我想哈鲁斯堡家族很久没有这样团结过啦!”

    安德烈、奥斯兰和伊法曼他们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持续到很晚,让城堡里的仆人们听着都很害怕,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般。

    ……

    第二天上午,露易丝王妃匆匆乘坐飞机降落在伦敦的私人机场,凯特琳在机场迎接。

    原本凯特琳准备带自己的姑姑去很好的餐厅,以报答一直以来对她的支持,但露易丝王妃却并没有同意,最终他们就只是选在机场的自营餐厅里。

    露易丝和凯特琳相对而坐,露易丝问她:“那个周铭他真的已经去了墨西哥吗?”

    凯特琳点头回答:“没错,这件事姑姑您不应该会不知道吧。”

    露易丝笑了:“的确,本身他去往墨西哥的行程我也参与安排了,怎么现在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露易丝在自嘲,不过凯特琳可不认为她真的只是在说笑。

    “姑姑您是有什么事情吗?”凯特琳询问。

    露易丝很直接的点头说是,但她随后又说:“不过在我说之前,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就是在周铭走后,你打算怎么办?安德烈可是已经继承了哈鲁斯堡了。”

    凯特琳抬头看着露易丝,她很好奇露易丝为什么会这么问,因为这种问题似乎并不需要自己回答,不过她仔细想了一下,最终还是回答:“安德烈他想继承哈鲁斯堡或者是他要继承什么家族产业还是要做其他的事情都随他,在周铭回来以前,我都不会主动做什么事情,并且还会收缩我的所有产业和资本。”

    “等着墨西哥那边的结果吗?这是一个很好的办法,毕竟现在安德烈所能继承家族的所有底气都是来源于那个杰弗森,可以说他就是一个毛线球的线头,只要找到了他,就能把整个线球给解开了。”

    露易丝分析道,但她随后突然话锋一转:“可你就那么相信他,认为他能解决杰弗森吗?你可知道杰弗森可是马龙会大牧首的私生子。”

    凯特琳点头:“我当然明白,否则当初父亲也不会去找布莱顿财团,那美国的开国家族亚当斯尽管软禁我,也不敢对我太过分了。杰弗森很厉害,但是我的周铭,一定比他更厉害!”

    凯特琳十分自信:“姑姑您很难理解我的自信,那是因为您没有亲身经历他在美国的那些事情,他是如何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生生将一个财团给撕裂的,甚至我的第一次失败,都是在他手上。”

    “所以你会听他的话,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安德烈做出了怎样挑衅的举动,你都要保持冷静,继续执行收缩策略。”露易丝说。

    这一次凯特琳没有说话,她就只是看着露易丝,等待着她的答案。

    露易丝考虑再三,最后叹息道:“我希望你能有所准备,就在昨天晚上,班克曼银行拍卖了百慕大的哈鲁斯堡封地,包括城堡和家族陵园,最后由乐园公司购得,决定在那里开发新的游乐园项目。与此同时,安德烈宣布会出资进行陵园的整体迁移……”

    说到这里露易丝顿了一下,看着凯特琳小心翼翼的告诉她:“但不包括已故大公斐迪南的坟墓,因为他认为你的父亲是造成哈鲁斯堡衰败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