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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龙绝招第4部分阅读

    会任意妄行到这种地步。

    “他不能!因为大娘要他当场决定,否则第二天便要让方家来迎娶了。而且他必须助我离开白家,不计任何代价。”

    “为什么?”懿臻不解,她的处境固然值得同情,然而对逸均而言,只是一个失怙的表妹,不是吗?

    在白莞蓉的眼神示意下,懿臻摒退婢女,并命小莲到苑门口守着。

    “原本齐家庄庄主夫人的位置该是我娘的。因为娘心疼相依为命的妹妹,便在外祖父、外祖母过世之后,带着娘娘一起投靠齐家庄。没想到姨娘竟然不顾姐妹之义,与我娘的未婚夫婿日久生情。

    最后我娘因为无法容忍与姨娘共侍一夫,只得离开杭州,嫁给爹当妾。两家至此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姨娘或许心中有愧,临终之前才会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表哥一定要找到娘的后人,并且妥善照顾。所以……“

    白莞蓉吁了一口气,“好无奈!是吗?”如果能有选择,她也不希望伤害到善良的懿臻。

    “所以是婆婆留下遗言,要追均妥善照顾凤姨的后人?”这等大事从认识至今,他竟提都不曾提到。

    “是的。”莞蓉抱歉的看着懿臻,“正因为有这层纠葛,表哥才必须带我回齐家庄,如果家兄在的话就好了。”

    “你还有一个哥哥?”

    “是的。在家兄年幼时,有一位四海云游的方外之上到白家庄来。他说家兄天生异相,将来必定大有作为;但是在成年之前恐有灾祸临身,因此爹娘虽然百般不舍,还是决定让家兄随师父十方修行。”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没再回家过了吗?”她总觉得命相之学不可尽信,为了那些遥不可及的预言,硬生生的叫人家骨肉分离,实在太残忍了。

    况且,如果今天白莞蓉的哥哥还在,她也不会被她大娘欺负,而他们不会陷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嫂子不用太过忧心,莞蓉只求不必嫁给方员外,终生成为他的禁弯。”

    莞蓉遥望远方,心中已然下了决定。“等和表哥成亲,完成对大娘的承诺之后,莞蓉会立刻找一个清幽的佛门静地,青灯古佛,了此余生。”

    就到灵泉庵吧!那里有她生命中唯——一次的脱序及惊喜。

    懿臻大惊失色,拉住白莞蓉的手惊呼:“你在说什么傻话!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出家的念头!?”

    “不是突然有的冲动。”白莞蓉安抚的拍拍懿臻的柔荑,“远离尘世的想法在我心里已经存在很久了,世间真爱难寻,纵使有幸觅得真爱,却又害怕有朝一日必须与人分享。”毕竟郎心难测啊!

    “更何况,虽然必须嫁人齐家,我却不愿介人表哥与你之间;而我一个已婚配过两次的女子,怎敢再妄想另觅良缘?”对于未来,白莞蓉倒是看的透彻。

    懿臻却觉得不妥,这么一个标致的姑娘,一辈子待在尼姑庵里,实在太可惜了。她虽然不愿跟人分享丈夫,却也不顾牺牲掉和她已然成为莫逆的莞蓉。

    “莞蓉,多考虑考虑吧!想想生活中还有许多其他值得追求的东西,难道真要一辈子清心寡欲?”懿臻站起身来,“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去找逸均商量。”

    懿臻急惊风似的走到苑口,守候的小莲因为距离太远,始终听不到她们的对话,见懿臻走的匆忙,急急问道:“夫人!我们去哪?”

    “议事厅,找庄主。”

    刘懿臻匆匆走进议事厅里,见齐逸均淡淡的瞄了一眼她之后,仍好整以暇的处理公事,她气冲冲的上前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卷宗。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齐逸均有些尴尬。

    昨晚一半是因为生气,一半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因此回成亲前独住的遐遇轩过了一夜,谁知道还没想到应付的方法,懿臻竟前来兴师问罪了。

    他叹口气,好言相劝:“有什么事等回房再说好吗?”

    “我要立刻有答案!说!你到底隐瞒了些什么?”

    “等我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跟你说。”她强硬的态度让齐逸均有些恼羞成怒。

    懿臻却不肯放弃,仍旧继续追问:“我要一个说明、一个解释。”

    “夫为天、妻为地,我自认行事不必样样向你报备。”

    “你认为适时的说明是报备?难道做为你妻子的我,对于攸关己身的事,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

    “在庄里,你的地位与我一样,绝对不会动摇。至于其他,我希望你能有分寸。”

    父亲与母亲当年的事,并不见容于世俗伦常。即便豪放如她,也不见得能够完全谅解,他不愿意说出,是怕她因而轻视公婆。

    再说虽然爹娘婚后始终恩爱逾恒,但他却能感受到娘心里一直存在着对她姐姐的深深愧疚。

    所以,就算必须赔上懿臻对他暂时的不满,他也一定要完成娘临终前的交代。

    这段往事因为不便启齿,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干脆什么都不说。懿臻是个开朗的人,久了应该就能接受他对莞蓉的安排,就像娘对爹一贯毫无质疑的顺从。

    齐逸均的沉默引起懿臻强烈的不满,她继续严辞抨击。

    “你所谓的‘有分寸’是连告知、进而互相沟通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解,他一直是个体贴的丈夫,为什么会变得这般的迂腐?

    “够了!我认为你已经逾越做妻子应守的分际了!”

    “我逾越本分!?”懿臻一步步逼近,“齐大庄主、相公大人,那日你在黑林山上对我许下山盟海誓的时候,只说会如何的疼我、爱我,怎么不提我该守的分际邓寸至今日,”请问,我是如何的逾越本分了?“

    “够了!这就是你对丈夫该有的态度吗?”

    “你是在怪我对你不敬唆?那你的所作所为是一个丈夫该有的作为吗?”

    “你太放肆了!”懿臻一番话激的逸均勃然大怒,“从来就只有妻敬夫的,古往今来可曾听说过,有做妻子的人像你一般的桀傲不驯?你爹娘是怎么教你的!?”

    “你、太、过、分、了!今日的事,你没有一点点想要沟通解决的诚意就罢了,还无端端的牵扯出我永远没有办法再见到面的父母出来,齐逸均,你太令人失望了!”

    说完懿臻便像旋风一般的冲出议事厅,留下懊恼的逸均。

    眼前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帮莞蓉脱离白家的掌控,日子久了,臻儿一定会谅解的。

    他希望!

    懿臻一路冲回恋懿园,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小莲。

    才进厅里,小莲就看到懿臻捧着肚子,似乎十分难过。

    “夫人,您怎么了?”

    “我的肚子好疼。”

    看懿臻痛得脸色发白,小莲急忙说:“我去告诉庄主!”

    “不!不准去告诉他!”

    “那——”小莲急得慌了手脚,“那我去请贺大夫来看看。”

    “不!”算算日子,月事也有一个多月没来了,她一向是很准时的。难道说……

    “不许把我今天肚子痛的事情说出去,万一传到庄主那里,他一定会处罚你护主不力,懂吗?”等疼痛较为缓和,懿臻平静的交代。

    她满意的看到小莲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好了,我歇歇就没事了,你下去吧!”

    “夫人,您真的没事吗?瞧你,脸色还苍白得很哪!”小莲走到门边,仍然不放心的频频回首。

    “我休息一下、睡个觉,就会没事的。你放心的去吧!”懿臻强颜欢笑。

    遣走了仍不放心的小莲之后,懿臻虚脱的倒在床上,用手紧紧的护住她的肚子。

    孩子,虽然还没得到证实,但是妈妈知道,你已经在妈妈的肚子里了。

    对不起!妈妈现在还不能公布这个好消息。大人的世界里有大多你无法了解的变化可能发生,等妈妈处理好眼前的事,就会马上告诉你爹的。

    妈妈保证,一定会让你在无忧的世界里成长。

    而眼前最重要的是要保住你!孩子,感受到妈妈给你的力量了吗?求求你!一定要陪妈妈一起撑下去!

    蒋纯儿贸然闯进西苑,却被白莞蓉的清灵样貌给震慑住。

    又是一个美女!

    “姑娘是——”

    “我是齐大哥的义妹——蒋纯儿。”她扬起下巴,不可一世的说。

    “原来是纯儿妹妹——”

    “少在那攀亲带故的!”蒋纯儿毫不客气的打断白莞蓉的话,盛气凌人的指着她问:“说!你到底有何企图?”

    大伯说白莞蓉是大哥将纳的妾,但是她不相信。

    从带她回来那天之后,大哥就没再出现在西苑了。

    所以大哥对她一定没有丝毫的感情,因此她决定来给她下个马威,让她趁早死心。

    “我?不过是一介孤女,只求有个暂时能够栖身的地方罢了。”

    听到白莞蓉跟她一样都失去了父母,蒋纯儿的态度有些软化。

    “我警告你哦,别妄想打大哥的主意。大哥要是想纳妾,一定会娶我的,你少在那痴人作梦了!”

    “蒋姑娘言重,莞蓉无意介人。”

    “算你识相!”蒋纯儿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头警告:“不准跟任何人提起我跟你说过的话,否则,我绝不饶你!”

    唉!白莞蓉望着蒋纯儿离去的背影轻叹。

    是一个暗恋表哥的姑娘。

    而表嫂呢?她知道有人在觊觎她的夫婿吗?

    齐家庄里纷争太多,还是到庵里修行清心些。

    “小姐,管家福伯求见。”

    平常西苑无人进出,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请他进来。”

    福伯一得到齐逸均要他再筹备一场婚礼的指示,便高兴的直奔西苑。

    “小姐,老夫人在天之灵要是知道少庄主将迎娶你,不知道会有多欣慰呢!”谢天谢地!

    “福伯,成亲只是权宜之计,我无意介人他们。  ”啥?“怎么会这样子呢?

    “小姐,难道是她说了些什么?”听说夫人曾经到西苑来,莫非……福伯真厉害!蒋纯儿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其实也不尽然是她的原因,看过先母的遭遇,我实在不愿意再跟人争夺夫婿。”

    纯儿说的没错,夫人心胸狭隘,一定容不下别的女人的!

    “她说的话小姐千万别放在心里,因为她出身不太好,说话难免失了分寸,希望小姐多多包涵。”

    “是吗?”怪不得蒋纯儿语多威胁,“没关系,她年纪轻,我不会在意的。”

    惭愧啊惭愧!夫人跟小姐年龄相近,反倒是小姐处处让步。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却没有发现彼此谈论的对象是不同的。

    “那——不然我加派护卫守在苑口,以免她再来打扰。好吗?”

    “也好,就依福伯吧!”

    听完福伯的话,齐逸均俊眉深蹙。懿臻怎么会这般无理蛮横?

    这时厅外守卫进来禀告——

    “禀庄主,淮南王陈泰三度持拜帖面见。”

    “庄里正是多事之秋,这老狐狸不请自来,绝非好事。”

    “在主,要不要属下再去打发他走?”一旁的齐冷出声。

    “总是要面对的,这回就看他想玩些什么把戏吧!迎陈王爷进大厅。”

    “属下遵命!”

    “齐庄主别来无恙。”富态的陈王爷踱进大厅,堆满笑意的脸上似乎充满算计。

    “好说,但不知王爷此番前来有何贵事?”

    齐逸均冷淡的言语让陈泰微僵了一下,旋即便哈哈一笑。

    “贤侄仍然高傲难攀啊!”话里净是联姻不成的酸意。

    “王爷言重了,齐某一向拙于言辞,辜负王爷厚爱。倒不知今日王爷有何指教?”

    “本王是受了白家庄庄主夫人之托,前来关切迎娶白家小姐事宜。”

    “哦?”一阵难堪的沉默后,见齐逸均无意答腔,陈王爷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嗯……是这样的,王妃与白夫人乃多年旧识,得知贤侄有意纳白小姐为妾,本主特来致贺。”

    “不是纳妾,是娶平妻。”

    什么!?陈王爷有些错愕,尴尬的自嘲:“半年前本王意欲下嫁小女之时,贤侄口口声声表示,男儿志在四方,无意婚配,没想到时隔不过数月,你却连娶两位妻子,想来当初全是贤侄的推托之辞!”

    “齐某娶这两位妻子,一是为情、一是尽义。王爷何须不悦?”

    被后生晚辈这么当面调侃,陈王爷不禁有些薄怒。

    “不管是为情也好、尽义也罢,既然贤侄已经连娶二位平委,那本工就作主,让兰儿跟白家小姐一起进门,不记名分、委屈做个三平妻吧!”

    说到底,这过气的陈王爷还是打着跟齐家庄联姻,以巩固地位的如意算盘。

    “齐某乃市井鄙夫,不敢高攀宗室千金。”

    “你!陈皇后虽然已经让出后位,可我陈泰好歹仍是当今皇上的小舅子、位高权重的淮南王!见你少年英雄、才不惜将手中明珠下嫁与你,而你竟不知好歹的连连拒绝,这若传扬出去教陈王府如何自处、皇室颜面何存?”

    “在场的都是齐某心腹,今日之事断然不会传出,还请王爷宽心。”

    可恨的齐逸均!竟见然宁愿娶个寡妇跟妾室所出的女儿,也不愿意答应联姻台盟。

    “哼!敬酒不吃莫怪本王无情。本王这就上京,请圣上收回让齐家庄负责的漕运,看你还能不能富可敌国!”

    “如果主爷执意如此,齐某亦无话可说。齐冷,送客。”

    陈王爷气得七窍生烟,愤然的拂袖离去。

    “唉!庄主你这又何必呢?”福伯忧心忡忡的说。

    “这只笑面狐狸,满脑子净是打着送女儿进门的主意,不断然拒绝,日后恐怕更为难缠。”

    “可是漕运的营运与庄里各项业务相辅相成,失去漕运管辖权,不管是镖行、客栈、航运岁收等等,都是极大损失啊!”

    “福伯所言极是,庄主请三思。”

    “你们没看到白家那个老妖婆已经在施加压力,等着看戏了吗?为了母亲的遗愿,娶莞蓉进门是刻不容缓的事了,这时候再多娶一门平妻,臻儿岂不恼透。”

    “可是——”看到齐逸均眼里的不耐,齐冷安静地退到一旁。

    “庄主啊!别怪老奴嘴碎,要不是您执意护着夫人,又怎么会有这些是是非非呢?为了这么一个不识大体、刁钻蛮横的女人赔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值得吗?”

    “福伯,你逾矩了!”

    “老奴今天就是拼着让您不高兴也得说清楚。夫人天生狐媚,甭说庄主对她百依百顺,就连庄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伙计们也全被她洗脑了。可老奴不同,老奴忠心耿耿,知道她终有一天会败了齐家庄,老奴不能坐视不管,任凭夫人仗势您的宠爱而无法无天啊!”

    “够了!”齐逸均生气的走出门外。

    福伯跟着追出来,“庄、庄主,您要去哪?”

    齐逸均脚步未停,“撤了漕运,有许多麻烦的事迫在眉睫需要处理。”

    齐冷安慰愣在一旁的福伯:“唉!福伯,你对夫人成见太深了,刚刚庄主要不是念在你年纪大了,否则……唉!”

    “你年轻小伙子怕事,我可不!在齐家庄几十年了,我不能眼睁睁看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垮下来!”

    “唉!庄主英明、夫人聪慧,你太杞人忧天了。”

    “是,我老了,不中用了!可我却清楚明白,管理漕运是天大的利益啊!是官里民间求都求不来的好运道,就为了不让夫人气恼,硬让生得罪了淮南王,真是不值啊!”

    看着齐逸均已经走远,齐冷只好匆匆跟上,留下老泪纵横的福伯独自捶胸顿足。

    第七章

    调养了几天,懿臻的身体总算略有起色,腹部比较不会觉得痛了。

    然而,几天来齐逸均仍然不曾回到恋懿园里。

    对于他的强硬态度,懿臻感到沮丧不已。但是,她总认为应该还是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的,就让彼此冷静一下也好。

    趁着身子舒服多了,懿臻决定去看看白莞蓉,也好抒发寂寞。

    来到西苑,却见到苑口有守卫站岗。为什么?

    懿臻走向前去,两名守卫立即阻拦。

    “夫人请留步!庄主有令,任何人均不得擅闯西苑。”

    “我也算‘任何人’吗?”懿臻沉下脸,“还是我就是那个‘任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