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堤岛和圣路易岛像两片树叶静静地躺在塞纳河里,邮轮和快艇从河上缓缓开过,像叶边的爬虫和蚂蚁。经过西堤岛的时候,游客们总要注目岛上那幢雄伟的哥特式教堂,可惜人们再也看不到那曾经高耸的标志性的尖塔。

    被封闭起来的圣母院街区内,几名建筑专家手里拿着图纸正指指点点,工人们则忙着在整理建筑材料。

    素来以拖延症闻名的法国人终于正式启动圣母院修复工程。火灾发生时的巴黎还是春暖花开的时候,而此时已是北风呼啸了。

    一名穿着黑色风衣,头戴斗篷的工人弯着腰在废料堆放区里踽踽而行。旁边抬着大号木料经过的工人大声喊他:“嘿,兄弟,看你那打扮,也是个刺客信条迷吧?。”

    另一名工人说:“哦,刺客信条,信仰之跃!我知道了,这圣母院的塔尖八成也是这么跳下来的,不过玩脱了!哈哈……”

    带斗篷的“刺客”没理会他们,依然在废料堆里缓慢的走着,时而停下来,好像在翻找什么东西。

    “喂,那都是塔尖上掉下来的碎料,都已经清点过编了号的,不用再管了,去那边帮忙吧!”旁边的工人提醒道。

    刺客依然不声不响的低头走着,猛然间似乎发现了什么,脚步一顿,蹲了下去。一阵风呼地吹来,掀起了他的斗篷,露出一头略显稀疏但很显眼的红褐色的头发。

    他从地上捡起了什么,又赶紧用手把斗篷盖住头,垂着脸急匆匆地朝侧门走了。

    几天后,建筑专家和文物专家再次来清点废料,以确认哪些还能在修复过程中用上,哪些必须用新料代替。但他们在清点塔尖碎块时,发现编号0371的物料不见了。

    “肯定是被那个刺客偷走了!”一位工人说。

    “什么刺客?”

    “哦,那家伙穿着风衣,戴着斗篷,就像刺客信条里的亚诺·多里安那样,是个奇怪的家伙。”

    另一位工人补充道:“我还以为他和我们一样是来干活的,原来是个小偷,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哦对了,他有一头红色的头发,那种红发不多见,警察一定能找到他。”

    专家问:“0371号物料是什么东西?”

    负责物料登记的工人说:“就是一根不到三十厘米长的红色细木条,应该是在塔尖底座的支撑木之间作横向连接用的,不过和其他木头不同的是……”

    专家摆了摆手,“这么小的连接木随它去吧,反正这些东西被火烧过基本都不能用了。估计是哪个虔诚的教徒捡回家去供奉了吧。”

    ……

    尽管在北方的大陆上已经天寒地冻,但埃及的冬天却依然温暖。

    汗哈利利市场在开罗老城区,几十条古老的巷子里挤满了游客,在琳琅满目的商铺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商品。这里是中东地区最大的集市,也是全世界最富盛名的特色商品街区。

    夹杂着各种口音的叫卖声此起彼伏,随处都可以看见“进来看看”、“白菜价”这样的中文牌子。

    戴着凉帽的亚洲女士正用半中半英的单词砍价,说急了就伸出手指头来比划,而那个戴着头巾的阿拉伯老汉则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好不容易把那个看起来古老而神秘的伴手礼以买下来,满心欢喜地捧在手里,猛然发现标签里面不起眼的地方印着一行英文:adecha

    另一边的日本游客看中了一副莎草纸画,已经讲好了价钱,从钱包里掏出一百埃镑,对面的大胡子老板眼疾手快,用三根手指迅速地从日本游客的钱包里抽出两大张埃镑,高叫着:“你听错了,你听错了,是两百埃镑。”莎草纸画已经拿在手里,日本游客争辩了几句,发现刚才还满口流利英语的店主此刻却只会讲阿拉伯语了,没人帮助又语言不通的他便只能自认倒霉。

    即使到了晚上,汗哈利利市场也依然热闹非凡。水烟馆